大王站在西大營的校場,再一次舉行誓師大會。
他沒想到短短半年,這就已經是第二次了。
“……此次出兵西北,原因…也不全是因為消失的西南軍將領是本王母族。簡單說的話,就是他們如今的困境大部分原因來自本王。所以,我們此行還是自救。正逢亂世,本王這個幽王要想當的安穩,幽州百姓要過得安穩,就不能與全天下為敵。幽州需要昌州西南軍的守望相助,此劫我們助他們度過,也去并州、涼州會一會匈奴。”
“驅除匈奴!”大王一停頓,在場的一萬人齊齊吶喊。
大王心中別提多得意了,閱兵真是個偉大的發明,以前哪有這技能!
“翼州我們拉了一把,現在我們也拉一拉其他鄰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匈奴在旁邊我們會有什么好日子過,時刻得提著一顆心!這一場遭遇戰現在不打,以后也逃不掉。趁著匈奴剛接手沒站住腳,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重挫一下他們侵略大晉主力隊伍!只要趕走匈奴,以后整個北境都將劃入我們幽州名下。我們幽州騎兵是這世間最強戰力,本王對大家有信心,大家有信心嗎?”
“有!有!有!”
那必須有。
幽州騎兵今年打了兩場仗,都十分過癮。大王戰后軍功和銀子都毫不吝嗇,他們長這么大,終于知道了全家吃飽的日子是什么樣,終于知道了靠自己努力底層百姓也能翻身。他們這一代拼一把,不但全家都能吃飽穿暖,下一代也有靠了。
幽州的士兵萬一戰死,幽王府會贍養將士父母終老,撫養遺孤到成年。最新的政策是說成年后還會給安排份工,讓他們余生有靠。所以,幽王活的好好的,幽王府屹立不倒才是幽州頭等大事。
反正大王在這,他們就能過上這種好日子。
打的還是北邊異族,這都不用動員,一個比一個積極。
魏慎和周軻就站在臺子后面,他碰碰周軻胳膊,“看見了沒,這就是賣保健品暴富的實力。”
周軻:“哈?”
魏慎:“唉,你們都不懂!”
。
結束了大王又另召見了趙川,這次張圖跟去,趙川留下來配合東都侯守著幽州。
城內還有近三萬士兵,守住不是問題。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幽州的一萬騎兵,加上千人后勤部隊輜重營從西大營安靜的出發了。
騎兵戰馬攜帶了足夠支撐七日的單兵口糧,和戰馬需要補充營養的口糧,好在這季節馬的口糧也好辦,地廣人稀的北地滿地都是野草。
大王出門照舊拖家帶口。
被他嫌棄體格大移到馬背上的遮天,旁邊還跟著巨型毛茸茸白澤。
熊已經藏起來了。
白澤一出現,成功搶去全場目光,大王扔過去一個哀怨小眼神。
也不泄密,也不讓騎,在家看熊多好。
白澤無視他,懶洋洋走到他身邊蹲好了。
大王為此昨晚磨纏了半天打聽他舅舅和外公的消息,白澤就能一字不吐,后來被他煩到不行了,這才說了一句下午看到魏慎的時候,他還是父母雙全的面相。
大王花了五秒鐘震驚它居然會相面,接著才反應過來,這就是說他舅舅暫時沒事啊!
大王那種焦躁情緒一下子就散了,今早集合都面帶著笑。現在看見拉風的毛茸茸,又酸唧唧了,多寬敞的背,讓本王躺躺怎么了!
白澤暗暗瞪他一眼,大王這才在馬背上坐好。
“看什么看,沒見過白澤啊!”
。
一回生二回熟,大王看到外面夾道送行的百姓比第一次淡定多了,他打馬通過,留給百姓一個高冷的背影。
這貨全甲出發,威風八面的出了城,等離開了百姓的視線立馬把甲脫下來換成了一身常服,北地穿甲也開始熱了。
再輕的甲也沒有布料舒服啊!
幽州到翼州有直行馳道,黑風馬跑起來馬蹄鐵敲擊堅硬的路面,聽起來聲勢浩大到不似一萬騎兵,簡直跑出了十萬的動靜。
這回真有黑風馬的前身奔雷馬的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