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的第二次回報說對面能有四萬人左右,看樣子是從朔方城的方向來,目前已經五里外停了下來。
隊伍里有華麗的車架,雖沒有打明顯的旗號,猜測領軍的應該身份不低。
大王一聽叛逆了,停下來是什么意思?耍大牌等本王過去?
他一抬手,“停下!我們也歇歇。”
大王跟對面的匈奴人較上勁了,對方不過來他也不過去。就這么歇了半個時辰吧,前方地平線出現了匈奴大軍的身影。大王滿意的爬上馬背,自覺贏了第一局。
他拿出射日弓甩甩,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這些匈奴人很沒意思,那些旗子也不寫個字,畫寫鳥獸誰知道來的是誰。”
等近了,大王看清隊伍里的馬車,吐槽的嘴巴一頓,“……不會是個女娘吧?女將軍?”
匈奴騎兵簇擁著一輛十分華麗的車架,四匹白馬拉車,那車上的一些裝飾用的各色帷幔被草原的大風吹得張牙舞爪。
看著十分奇怪就是了。
白色、金色、紫色的輕紗布幔,他猜是個女將軍。
大王除了有限幾次使用諸侯王儀仗的時候,出門在外從沒活的這么精致過。
瞧瞧,人家拉車的馬都特意挑的白色,看著……有點優雅?
“本王下次出門,要八匹馬拉車。不管他是誰,本王都不能輸。本王用白龍馬,卷死他!”回去就買盲盒,抽出白龍馬儀仗隊為止!
魏慎一下子抓住重點,“什么是白龍馬?比我的白金野馬還好?”
大王一下子安靜如雞,“沒什么,本王就是說說。你快去問問來者是誰!”
等匈奴人慢慢行來,直到在弓箭射程外停了下,魏慎出聲喊話,對方一聲不吭理都沒理他。
大王用手里的弓戳戳自己下巴,“別說,這支匈奴人好像…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樣,挺有氣質的?”
魏恪點頭,“看起來紀律更嚴明,這車里的人應該是匈奴高層。”
他們在觀察對面,對面何嘗不是在觀察他們。
匈奴人知道的比大王想象的多,最起碼蘭赫已經聽說了武威和并州城兩戰,知道他們敗的多慘。
幽州騎兵玄甲黑馬,就算安靜的停在草原上不動,也是撲面而來沉沉的壓迫感。
迎風招展的金色鑲邊軍旗,是那黑壓壓一片里唯一的亮色。
最起碼最前面兩排的匈奴騎兵,并沒有他們表現出來的淡定。
大王也不動,就等著看對面的架勢能擺到何時。
也就片刻,馬車周圍的士兵微微欠身,接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掀簾走出,他并未下馬車,而是站到了車架上直直望向大王的位置。
大王嘖了一聲,臭美什么居然沒穿鎧甲,長的比魏恪差遠了。
那人一雙淺褐色的眼睛,典型的北胡子長相,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了一身匈奴貴族愛穿的華麗服飾,還是飄逸款的,十分不適合戰場。一個照面大王就看出來了,這人高傲又自負,俗話概括,-裝。
他身邊一直懶洋洋蹲著的白澤起身看了一眼,難得的在眾人面前出聲提醒大王,“是個高手,你要小心別讓他跑了。”
大王噘嘴,“他都沒動你這都能看出來?就因為他沒穿鎧甲上戰場?”
白澤用他能聽到的小聲道:“血氣充盈,武學不俗。你注意看他的腳,其實大部分沒踩到實處。”
魏恪想了想,“蘭赫?”聽說左賢王的武藝,在整個匈奴無人出其左右。
大王一聽,目光瞬間銳利。
他瞇起眼睛看過去,結果那人根本沒看他,目光牢牢盯著他的大瑞獸。
大王看看那人,再扭頭看看白澤,還沒等他出聲發表點高見,那站在車架上的男人先開口了。
“那只白色的是什么?本王想要它給本王拉車!”
“哇~”
“嚯!”
大王和魏慎一起出聲,這么…不要命的嗎?
好好好!
大王覺得他說話以前能不能跑得掉不一定,現在是真的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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