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去家園擺攤,見到白楊又忍不住吐槽一遍他周邊的敵人們。
“百里瑾可算幸福了,周邊敵國本王給他擋個嚴嚴實實的!他要是心眼大點、野心小點,估計天天會在含章宮笑醒。”
白楊一想,還真是。
這老大要能容得下大王,完全可以躺平。
而比起北方這些彪悍的游牧民族,南面的好對付多了,從大王以前透露的消息可知,如今大晉也沒什么海寇擾邊。
大王掰手指頭跟他數,“西域諸國只有小國老實,他們平時各自為政,有事隨大流,圍攻玉門關的時候可合群了,沒幾個沒來的,多多少少都有人到場了,因為他們也不敢得罪匈奴。
然后是心腹大患匈奴,不用說了。
再往東是鮮卑三部,都和本王有血海深仇啊!南下的聯軍一個沒回去,坑里埋了一批,剩下的在幽州挖礦的挖礦,挖地的挖地!
暫時沒有打得頭破血流的也就東北方的高句麗和扶余了……”
他白哥很著急,“那也不能放過他們,他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不是,他們在我們這可都是一家的,東北好兄弟啊!”
白楊比大王還著急,秦始皇沒干的事兒,他都想讓大王干了。
他拉住大王的爪,“你可得爭點氣啊,答應我有機會一定要統一了!省的后面兩千年打成狗腦袋!”
大王背起他的小包袱,拼命往外拽他的爪,“不干!扶余比幽州還冷一百倍,不知道得窮成什么樣!不要不要!”都是拖油瓶啊拖油瓶!
這貨跑的頭也不回,徒留白楊在后面哀嘆,孩子太小,野心沒多少哇。
其實也不然。
大王的野心正在鳳凰集震撼整條街。
“三十萬。”
旁邊喬翼一口水噴了出來。“……不好意思啊,有點燙。”
不是,大王你以前只敢要五位數的。
“多少?”對面一個黑色長發的青年顯然也難以置信。
大王平靜回看,“三十萬元寶。這是皇家禮器,不是沒用過的那種,是真的祭過天的皇家禮器。
你看看這鼎的花紋,集天下最好的工匠花好多年打造,純銅材質好東西。
你想啊,你要想得到皇家的東西,都是進過土的陪葬品,而這個沒有,你買回去家里擺著鎮宅,不比從土里挖出來的好?
是傳承三百年的皇室哦!”大王一點沒胡說,這玩意他前些日子大年初一剛用來祭過天,千真萬確。
那青年彎腰仔細看那鼎四周的花紋,交易要經過家園的手,他相信大王不會信口開河胡說。
他看的著迷,這工藝確實不錯。
皇家啊,鎮宅啊,很香。
他站直,不動聲色還價,“十五萬!”
大王欣喜,他努力忍住。
這鼎甚至都不是他爹的,就是個新鼎。銅,他礦上挖的;人工,內務處的。
約等于鼎不要錢。
大王心里放鞭炮,臉上一臉不舍的還價,“我也干脆點,二十八萬!不能再少了。這東西都是有數的,輕易不會流出來,你懂的!丟了一堆人要掉腦袋的,就賣這點元寶可不行。二十八萬,送你一塊貢品漆墨。”
他從后面撿起一塊墨遞給冤大頭,那人接過去看看,上面有精美龍形雕花。
“太貴了,我不說十五,你也別說二十八,取個中間數二十萬,我要了!”
大王扒拉手指頭,“……十五和二十八的中間是二十?你是不是看我小,騙小孩?”
那青年有點不好意思,講價嘛,他沒想到這孩子這么嚴謹,真算倆數中間。
剛要張口加點,就聽大王說:“中間明明是二十三!二十三賣你了。”
買家:“!……你識數不?”
大王萌萌噠點頭,“當然啊!”
買家:“明明是二十一萬……”
大王一臉懷疑,“你是不是騙小孩?那那那、我再給你一塊墨吧?”
他喬哥立馬站出來和稀泥,“這位客人,他一小孩數術不好,你別跟他計較了。他這墨是貢品也很貴的,兩塊都能賣一萬了。”
那青年無奈道:“行吧,我買了。”
大王錢貨交割清楚,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回來。
喬翼湊過來給大王扇風,“請問大王這么多錢怎么花呀?能花的完嗎?”
大王瞬間萎靡,“能,本王光在軍隊上就有五千萬兩的窟窿。現在有鳥飛過北境王府的上空,本王都想給它卸下來一條腿!”西域人就等著吧!
喬翼:……
孩子瘋了。
他立馬轉換話題,“……你給祭天的禮器就這么賣了,王府里的人不會找嗎?好歹是大件禮器,應該有數吧?”
大王:“……他們應該習慣了吧!”
喬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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