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青天白日,當街大賣私鹽,郡守府是還沒醒?雖說便宜了兩百文我是支持他們和鹽行打打擂臺的……”
謝屠指指對面街頭,“來了。”
“蕭郡尉?有戲看了!”盧伽徹底來了興致,這個蕭大人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剛直的很。
蕭獷真沒取錯名字,行事相當的簡單粗暴。他打馬上前一擺手,“販賣私鹽,死罪,拿下!”
官兵一沖過來。百姓紛紛躲閃逃竄,知道今天這便宜是撿不著了。
鐵柱看好不容易維持好的隊形瞬間亂套,十分痛心。
他趕緊掏出一塊王府令牌,“這位大人,我們是北境的,只不過給范陽百姓謀點福利賣點便宜海鹽,先別動手!”動手也是你們吃虧。
蕭獷知道敢買私鹽肯定來頭很大,知道肯定是個大麻煩,從郡守聽到消息直接稱病他就猜到了,但他還沒想到居然是北境王。
“這是大晉土地,販私鹽死罪,管你是誰!還不動手?!”
這位蕭大人的手下令行禁止,二話不說提刀就砍,善了不了,那拔刀吧。
蕭獷帶來也就百人左右,嚇唬嚇唬城內百姓沒問題,嚇唬梟騎也是瞎了心。
兵器相接那一刻,勝負已分。
范陽城衛規制的鐵片子武器對上大王的直刀,斷口不齊只能說梟騎一點沒使勁兒。
鐵柱攤手,“你看看,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好說不行,非要動刀,這下好了!”
蕭獷高居馬上,二話不說舉起佩刀就朝他砍來,鐵柱麻利的抽刀格擋,“你不是我的對手,好好回去當你的官不好么?”
“狂妄!”
鐵柱:……到底誰狂啊?
他開始還手,因為人高力氣大大王給他配了把重刀,他一認真,蕭獷的朝廷佩刀立馬分成兩截……
“死在我手里的匈奴人就有兩百之數,這位大人現在帶人回去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后日我們會自行離開范陽。”
那蕭獷扔下手里的半截短刀,就要赤手空拳攻來,鐵柱側踢一腳一條粗腿穩穩壓住人家攻勢。
“你自己要逞強,也不在乎兄弟們性命?”他不說罷了,一提身后的慘叫聽起來格外凄慘。
鐵柱還算性子好,他旁邊一個站在那抱胸冷笑,“大人可聽過幽州玄甲騎兵的大名?你把全城的兵丁調來也于事無補。我們賣給百姓點便宜鹽,說破了天對范陽百姓都是好事,大人又是在為什么拼命?”
別看人多,如今街上靜得很,退到安全距離后不少百姓都在遠處圍觀。他這話為了讓人在慘叫聲中聽清,聲音不小,清清楚楚傳入不少人的耳中。
街上靜了一瞬,然后甕~的一聲,有些反應快的百姓拔腿就跑。
“天爺啊,他們是幽州的玄甲騎兵!”
“……殺了北胡子還燒尸的、那個幽王……的人?”
“快跑,他們是北境王手下!”
“救命-!”
街上一片哭爹喊娘人頭涌動開始逃命,比剛才認真一百倍的逃命。
梟騎:……這名聲,是怎么回事?
大王在應該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