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清河王府亂成了一鍋粥。
沒傳回人天使不肯走,他不走清河王就下不了床,最后王妃出面讓清河王的長子代替他父王去長安。
天使一打聽,長子是個侍女生的,他強烈要求換嫡子跟他前去長安請罪。
下午王妃親自抱來了清河王的嫡子,那娃沒吃飽被迫離開奶娘,正在撕心裂肺的嚎……
這年紀……會說話嗎?
最后天使也只能帶走了王府長子,上黨也大差不差。
兩位鄰居不約而同,選了同一招。
上黨郡王從病床上掙扎下來接了旨,言說自己日夜憂慮北面的反王,病了。
那臉色蠟黃憔悴,配著灰白的頭發,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
上黨郡王倒是沒真倒,被扶進去休息了,老頭演都不演了,成本過大。
第二天這老頭醒過來就喊來了天使,上去就給人家塞了三千兩,那天使嚇了一跳。
這么下血本也沒有用啊,皇帝暴怒,這一趟長安上黨郡王是非去不可,他可不敢接這個錢。
天使推辭,上黨郡王有氣無力的擺手,“先聽本王說,本王這年紀、這身體,長安是去不成了,可能沒到長安半路就得去了啊!
本王已經這個歲數也就罷了,只是現在外面亂的很,幾路反王都在等長安出錯的機會,好名正言順的揮師北上。本王這一死不要緊,連累了陛下名聲那可如何是好?!
本王就算到了地下也不安心吶!”
天使:……你還威脅上皇帝了?
“那讓世子頂替了您去長安?”天使憋氣道。
“唉!天使有所不知,本王被北境反王嚇得日夜睡不好,就怕哪天睡著了被悄無聲息的割了腦袋。
天使不知啊,那些北境的騎兵兇狠異常,連匈奴鐵騎都拿他們沒辦法,如今還要被百里靖索要歲貢。
本王真的睡不著啊!已經讓世子帶著本王的一千親衛去守著谷遠了。你也知道,上黨傳到我手里親衛名額已經削到了一千之數,那可是本王最后的依仗,只有把他們交給世子本王才放心!”
“說來說去,上黨郡王您,是要抗旨了?!”
“此言差矣,本王都把困難跟你嚼碎了說你怎么還聽不懂呢!本王去不成,世子在守城,要不這樣吧,能不能麻煩天使代本王請旨,讓朝廷派重兵來守著谷遠?那樣世子就可以撤回來了。守著北境反王,本王實在害怕。”
天使拂袖而去。
回去住所馬上送信回京,任務沒辦法交差,他是不敢走的。
。
等天使走了,那該在谷遠的世子從另一個門走了進來,“父王,我們真不派人去,會徹底惹怒長安吧?”
上黨郡王神清氣爽爬了起來,動作麻利下了床,一點沒有剛剛要斷氣的樣子。
“有本事他就撤藩,正好,本王也反了!”
世子:……
。
他們在這拉扯的功夫,大王隴西的大農場已經轟轟烈烈開工了。
百里瑾也收到了大王的消息,知道這貨離開了幽州,出去巡察什么旱情去了。你當他會酸一句大王勤勉?不會。
他在書房罵了一盞茶的時間,主要罵大王假仁假義收買民心。
罵累了,想到情報送來前百里靖已經離開了西河郡,他忙命人找來了地圖。
西河再往西?
他當即召見了大司空和幾個心腹之臣。
百里瑾不知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老三此刻就停留在他頭頂上不遠的地方。過了渭水,快馬幾天就能到達的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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