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少年被串成一串扔了過來,看起來都和大王差不多的年齡。
大王圍著他們轉了一圈蹲到了人家前面,“我們不是羌人。”
大王覺得他們的惡意毫無道理,一定是誤會。
為首的少年開始還不正眼看他,一聽大王這話,忽然咬牙臉上表情也變得兇狠。“呸!”
那為首的少年一口唾了過來,大王沒想到他會來這茬,一點警惕性沒有就蹲在人家身前,那一口吐沫直接吐到了他的肩膀上。
身后的親衛見狀直接拔出了直刀,凌因示意他們先放下,別沖,看大王。
大王還在那傻傻的看他的肩膀,再回頭一臉懵逼看那少年,他離開皇宮以后,除了敵人,還是第一次遭遇到這種赤裸裸惡意。
“你看什么看!知道你們是晉人,晉人難道是什么好人?!”
那少年瞟一眼對面的魏慎,語氣惡劣,“摔的就是你們這些晉人!沒摔斷脖子算你們好命!”
“我看你找死!”這回換魏慎拔刀了,是魏恪給他摁住,示意他等大王示下,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罷了。
大王終于懵逼完畢了,他站起來開始脫衣服,把被吐臟的罩衫直接脫下來扔到了那個吐他的那個少年頭上,回身坐到了親衛給他的小板凳上。
“賞你了!小小年紀膽子挺大,本王就喜歡膽子大的。
你剛剛的吐本王那一口可是死罪,不過,本王也可以赦你無罪,只要問你什么老實回答。”
那少年顯然是這幾個人里腦子最好用的,他聽到大王自稱本王就變了臉色,甩開頭上的衣裳開始仔細打量大王,大王也任他打量。
那目光很沒禮貌已是犯上,好脾氣的趙保都開始皺眉頭。
“你們為什么對晉人這么大的惡意?這里以前是大晉的涼州,現在是北境的涼州,你們自己不也是晉人嗎?”
“我們可不是什么晉人,我們是大允谷的奴隸,羌人的菽粟。”
“什么意思?你好好說話!”
“聽意思你還是個什么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們這里沒人怕死,死了又有什么嚇人!”
他身后的幾個小的也跟著喊不怕死。
大王覺得他們太難懂了,回答問題跑題了,還把自己搞的視死如歸的,他倒像個惡人了。
魏慎:“嘖嘖~在離死亡最遠的年紀才敢這么喊吧?”他隨手又拔出了他的佩刀,“不怕死是吧,來啊,自己往我這刀上磕!削鐵如泥保證沒有痛苦腦袋直接搬家!”
“自己磕算什么,自殺是不孝,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大王無語,“今天換一個人,可能你就真死了,你的應對并不聰明,本王收回剛剛對你的評價。在本王改主意前,你把話說清楚,這里是北境的地盤,你怎么成了羌人的奴隸了?”
“我可不說,說了又是一個死罪,我只有一條命。”
魏慎抬腿就給了他一腳,“放肆!你這崽子……”忤逆個沒夠啊你!
大王擺擺手打斷,“馬上派人去查!他們不說本王照樣能知道,繼續出發!”
大王派了人馬先行進城查探,那五個孩子被綁在了馬車的后面一起帶著。大王破天荒爬上了他的馬車,上去前他隨意在五人中挑了個面相老實的,“就他吧,讓他上來陪本王乘車。”
趙保一聽,那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了,“殿下稍候,奴帶他去收拾收拾再送上去?”那孩子掛在身上的爛布片看不出顏色,只遮住了重點部位,再配上滿身的土,一看那坑就是剛剛親自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