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已經從朱提那知道了謝淵這些日子沒少去她那催,也大致知道朝中發生什么事,他已經猜出他去上朝得被扣下多久了。
快則中午,慢則一天都得沒了。
大王一回到幽州只想攻略那個什么道教傳承人,盡快拿到他的獎勵,哪有心思上班,上不了一點。
他在外面幾個月,幽州不是也一切正常嘛!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大王時隔多個月出現在承光殿的造型十分震撼。
他一進大殿,滿殿大臣呼吸都輕了。
大王竟然受傷了!
還是這么重的傷!
大王真是太拼了,慚愧啊!怎么能壓一堆事兒等剛打完仗的大王回來抉擇呢!
數謝淵最迷惑了,不說后腦勺磕個包嗎?包扎成這樣,誰還信是磕個包?
大王用白色繃帶把他的小腦袋裹得嚴嚴實實,為了露出臉和眼睛,他連脖子也一起纏上了,這才結實了不少。
這造型一出場,驚喜沒有驚嚇滿分。
丞相大驚失色,“殿下、殿下這是怎么了?”昨天也沒人說殿下受了重傷啊!
大王覺得脖子系的有點緊了,他不舒服的咳了咳,用斷斷續續的聲音說:“本王、在翼州…被連續兩次刺…殺,頭受了點傷,都是小事,來,開始吧~”
不是,開始什么開始,大王都被傷成這樣了,其他事情頓時成了雞毛蒜皮。
丞相和太傅一個勁兒問刺客有沒有伏法,知不知道是誰派來的,連大司農都顧不上哭他的大窟窿了。
大王這造型,誰信是小事啊!
大王堅強揮手,“本王還能堅持,趕緊開始議事吧!丞相,刺客有個活口,交給魏~恪審了,你跟進一下哦~”
丞相趕緊應了,他總覺得大王叫他的時候直抻脖子,想來很痛苦?
太傅對大王那是無限憐愛,這么小的孩子出去巡察旱情多遭罪啊,誰還趁機派兩撥人刺殺,用得著嗎!太喪良心了!
最近王府在翼州、并州辦的那些學堂缺師資,本來他還要跟大王提提,現在決定自已再想想辦法了,這種事還是別拿出來煩大王了,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小事。
大王抻著脖子,“諸位、這幾個月辛苦了,有什么事趕緊回報~吧!”
謝淵在,一會兒功夫好幾次催進程了。
大王:……
恭喜你猜對了。繃帶是有點緊了,影響大王喘氣。
他自已強行cue流程,“大家沒事本王有事。這次出去認識一個大才,和本王一見~如故,本王決定破格提拔人才,任命他為衛尉,掌管王府禁衛,正好把體系完整的建立起來。宣董扶~”
大王還算有底線,沒喪心病狂一上來就讓董扶當太尉,好歹知道走走流程。
這樣也夠滿朝嘩然了。
大臣們消化了一下,大王意思是說他半道撿個人,上來就提拔為衛尉了?
要知道這位置在長安都屬于九卿之一了。
把盧家那個宗子提為廷尉就算了,好歹人家是真名士,范陽學宮的祭酒,董扶這個人他們可從未聽說過。。
看看三位大佬,人家一個比一個淡定,大殿議論聲逐漸變小到最后徹底沒了。
大王樂了,會看眼色了?今天用時最短,不賴嘛!
“謝先生?你也沒意見?”
謝淵上前拱手,“臣無異議。能讓殿下欣賞,那他一定有過人之處。”
大王尾巴差點翹起來,這頭包成這樣,他得少聽多少廢話啊!自已默默表揚自已,英明啊大王!
董扶上殿,大王兩句話把他介紹給大家就算完。這事辦了得償所愿他就想跑,誰知眼神不小心和大司農對上了,大王一眼就瞅出來這人有事,那個心事重重的樣子,除非瞎子才能看不到。
他現在宣布散朝,這位非跳出來阻攔。
大王抻了抻脖子,決定先下手為強。
“張司農,本王攻羌時候條件艱苦、環境惡劣~大允谷海拔高,呼吸困難就算了,本王身邊還只有四百人~”
鋪墊成這樣,大司農已經開始害怕了。
就聽大王接著說:“所以,此背水一戰~本王為了鼓舞士氣,戰前承諾他們,拿下燒當每人賞百金!”
百金!
張司農險些以頭搶地,還是太傅扶住了他。
“殿下!您賞百姓那升糧還是找商務部借的,國庫里現在空的能跑馬。”
大王一聽,捂住了后腦勺,“哎呀,頭疼~”
趙保一聽趕緊沖上去扶著大王,大聲疾呼同塵傳醫者。腦袋的事可不是小事!
大殿一片亂哄哄中,謝淵出來淡定宣布今天先到這,散了。
董扶:……
此后多年,他都記得人生中的第一次朝會,十分……熱鬧。
董太尉用盡平生忍耐力換了個低調體面的形容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