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你弟弟啊,也是廷尉的?”
“親侄兒。”
哦,大王懂了。
他看盧修盯著他兩眼放光的樣子,仿佛悟了什么。
廷尉新侄子啊……那本王可不得多拉拔一把?大王生怕坑、不,是生怕廷尉和北境的羈絆不夠多。
“春江花月夜新排了首曲子,還從西域新買了些舞姬,等后天吧,本王帶大家去湊個熱鬧,你也來。”
盧修驚喜極了,高興的語無倫次,“真的、真的可以嗎?真的帶我嗎…我是說太榮幸了,謝謝殿下!謝謝殿下!”盧悻簡直沒眼看。
盧家兄弟都下來了,盧仝都知道大王來了不能裝作沒看見,慢了一步到底捏著鼻子下來跟大王請安,口稱公子。因為時不時有人進店他還能偷個懶不用大禮,此時此景說話也不太方便,感覺也少了不少尷尬。
不過也就他一人這么想吧,大王全程笑瞇瞇,仿佛他人生中從沒干過把人家掃地出門那種事。
“我們幽州最近熱鬧了不少,不但廷尉來了,民間也有不少能人異士來了幽州。聽幽州衛說有位道人對城門的對聯很有意見,正好本公子對道教也有點興趣,明天邀了他一起論道,你也一起來吧!除了他還有神醫張童鶴,再加上謝先生和廷尉,人多熱鬧。”
盧仝能咋辦,只能微笑應了。
要是以往,在這種非正式場合說話,盧悻也得強烈要求也要跟去,可他剛從安定郡大農場逃出來,根本不想參加大王舉行的任何活動。總覺得前方低洼不平,有坑。
等大王拿著他的鐲子出了店,盧仝才扯平嘴角。盧倖打趣他二伯,“您這回怎么不硬氣拒絕了,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么積極的嘛?”
盧仝哼一聲扭頭走了,他都站在人家屋檐下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他這一哼有點和自已置氣的意思,但大王新出爐的‘腦殘粉’不答應了,“二伯,您這態度是不是有點不太端正了!”
盧仝:……
。
大王回幽州第三天終于出現在了承光殿,這天也挺值得銘記。
大王久違還朝,大殿中多了衛尉、廷尉,哀牢國宣布正式起兵反晉。
哀牢反了也不算小事,大王聽了只嘆口氣,“還好,就損失點歲貢罷了,諒他們也不敢打去長安。無非百里瑾面子難看,他習慣了就好了。”
董扶:……
盧仝:……
倆新來的第一次直面大王的風格,不免有些驚愕。
太傅抹一把額頭并不存在的汗,借此遮掩著看了大王另一位先生一眼。
謝淵不能讓大王形象在新人面前當天就雪崩,“殿下覺得這事不重要嗎?要是哀牢國是北境的屬國……”
大王搶答:“那他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今天早上反了,本王下午就點兵討伐!聽說哀牢農業發達,盛產五谷,不想當屬國本王肯定要成全他們的!”
眾臣:……
原來如此。
大王已經開始跑偏了,“百里氏祖宗的棺材板可能有點壓不住了。哀牢國那種一盤散沙的聯盟制小國都敢撩大晉虎須,也別虎了,貍奴須子,百里瑾那張椅子也委實沒什么意思了。
七八十個部落估計第一次這么心齊吧?要是哀牢和北境接壤就好了,本王得到情報哀牢不但有銅鐵礦,還有金礦!那些人他們自已都不知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