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們加入哪頭啊?”
百里·淡定·咸魚·靖示意往后退退,去遠處先圍觀。
“不急。”
“外面流民餓急了成了亡命之徒,里面也不一定是什么大善人家。我們加入哪個?”魏慎非常積極。
大王找個背人的地方下馬,掏出干糧就開始啃。“先吃口飯墊墊肚子,唉~咬一口在嘴里沒( ̄~ ̄)嚼就散開了,又噎人又難吃。天天吃這種東西,本王都不想活啦~”
魏恪:……不像。
魏慎跟去大王旁邊蹲下,“不得不通知你,這種一咬就散的硬餅子我們馬上也沒得吃了。你手里還有銀子…或者銀票嗎?”
大王在身上摸了摸,從斜挎的小兜兜里掏出一兩多碎銀子,“就這些了。”
銀子倉庫里那倒是有。
就是吃的,大王倉庫也不少。
可外面真的沒了。
馬上那褡褳就那么大,這么長的路程光靠作弊也太難了,畢竟那褡褳不是無底洞,就算魏慎心大,旁邊還有個心細的魏恪。
魏慎嘆氣,“以前一兩能買一堆餅子,現在的話,約等于沒有。”
大王痛苦的啃干糧,生無可戀道:“所以我們才要干票大的!”
魏慎一聽眼睛亮了,“我們搶了那周氏?”這個好這個好!早看這些只顧著獨善其身的大士族不順眼了。
大王義正言辭,“唉?你這人覺悟不行,怎么能叫搶呢?
我們幫他們解決了流民的圍堵,周氏付銀子,大家公平交易,童叟無欺。本王只要一百萬兩!”
“咳咳咳……”魏慎差點被嘴里散沙似的餅子嗆到!
魏慎一邊咳一邊給大王比大拇指,你這不是搶是什么?
“周氏這塢堡看起來規模比密陽陶氏的都大,周氏也是栗曲大族了,給我們一百萬肯定也拿得出來。但他們要是讓流民攻進去了,就不是一百萬的事了,那下場可是人財兩空。
全家性命還不值一百萬兩?
這世道哦,把財這種身外之物看得太重沒什么好下場,還是活著重要,不是么?”
魏恪從下馬就在那用望遠鏡觀察塢堡,聽了這話開口:“這塢堡確實比陶家的好。它大門后應該是有內甕,兩側有射箭的孔洞,上面的瞭望塔樓上有弓箭手。流民別看人多,要想拿下此塢也并不容易。”
“你看他們射出來的箭多么?周家再有底蘊,手里也沒鐵礦,他們能搞到的箭是有限的。”
“沒錯,他們支持不了太久。”
大王干噎完餅子起身拍拍手,掀開褡褳摸出他的射日弓,還好他下船的時候帶了射日弓和一把直刀,這會兒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用。
“流民不好拿下塢堡,我們能啊!”射日弓連城門都能轟開,用它開道攻打一個塢堡簡直大材小用。說白了塢堡這種東西只能防防小規模的流民和小偷小摸,比栗曲城內的祖宅安全了一點罷了。真要強敵來襲打不了持久戰,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不然陶家也不會想往南疆跑了。
魏恪:……
魏慎哈哈大笑,大王才是最危險的,他想黑吃黑。
大王一點不心疼享受了幾百年的大士族,“栗曲官府名存實亡,他們在塢堡里躲這么久清凈已經不錯了。反正遲早有這么一天,正巧遇上本王是他們命好。”畢竟大王只求財嘛。
塢堡內女眷幼兒已經在密室藏好,男丁都出來準備殊死一搏了,忽聽一聲轟隆巨響,瞭望塔的頂部被轟掉了!
天井里站著的人反應過來都看向家主,周家家主四十多歲,現在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
他們還沒商量出個有用對策,護院送來一支閃瞎眼的箭。
那箭頭是亮眼富貴的金色,箭身甚至還有雕花?想不出什么人會把射出去的武器做的這么花里胡哨。不過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支箭的箭羽上綁著一枚香囊!
周家主接過去,那香囊居然是上好的淺綠緞子,繡著個奇怪的羆的大腦袋?
大晉這會兒這種光滑的緞子都不多,別說淺綠這個稀有顏色了,這絕不是外面那些流民能有的東西。
打開香囊,里面團著一張雪白的紙條,這也不是流民會有的東西。展開:
【展信佳。
幫忙解今日流民之圍——壹百萬兩白銀。
流民打發走——五百升米。
不同意——加入流民隊伍。
同意——找塊白色布料去瞭望塔樓上揮舞十次。
(箭還要,一會兒進去拿。)
——一隊來自幽州的見義勇為騎兵】
周家主:……
本來字全認識,讀完又覺得不確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