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敲開塢堡大門,在周氏一眾人注目下走了進來,翻來覆去怎么數都是十個人,……難以置信只十個人輕松賺了他家一百萬兩。
周家主聽到幼子嘀咕聲,在心里嘆了口氣,確定一百萬兩能打發走?
大王繼續他的人設,乖乖巧巧跟在魏恪身邊扮演聽話好弟弟,讓魏恪出面當話事人。
魏恪指著大王介紹這是他兄弟的時候,大王拉下臉上的魔術巾呲了呲潔白的小牙,看起來又陽光又老實有沒有?
周家主跟魏恪寒暄,他后面的人就在打量大王,這貨臉上那個戶外防曬魔術巾在大晉真的太超過了,想不往他那看都難。戶外魔術巾這東西,眾所周知都是花里胡哨花色一個比一個夸張的。大王臉上這個用來擋灰的,它還是個粉藍漸變色,上面還印著大朵的水墨太陽花,這種撞色大晉人民不可能看過同款,那扎眼程度別提了。
在紡織業不那么發達的大晉、在普通人衣著皆是麻色、黑色、灰色的時代,任誰看都知道他不是什么普通騎兵。這么一會兒工夫,周家人那心頭八百個猜測跑馬一樣過了一遍。
周家把五百升米送了出去,外面的流民真的很快散了,家主當即設宴招待大王一行。
魏恪坐在主位惜字如金,對周家的恭維不動如山,只在家主說一百萬兩支付方式的時候有了反應。
“我們只要現銀,或者等價的收藏品、糧食。北境有自已的銀莊,南面的銀票已經不能兌換了。”
周家主推說一百萬兩不是小數目,數銀子都得一段時間,讓他們給點時間籌備一下,大王也不怕他們耍賴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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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領頭的那個和最小的少年是兄弟,那他們肯定是哪個幽州武將的公子。看打扮,還是位置不低的武將。”
“仔細觀察了,長得十分相像。”
“東都侯家的?”
“先別說這個,真信他們來自幽州?真來自幽州他們為什么直接告訴我們?這里離北境可還遠,他們真的十個人,不怕我們通知朝廷或者南邊的瑯琊,讓他們走不脫?”
“……實力大家也看到了,怕是有萬全脫身之策。”
“我們就真給他們一百萬兩放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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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給大王一行安排了一個小小的跨院暫休,大王進去了大概一個時辰,外面就傳來周家公子來看望他們的消息。
大王很得意,“我就說嘛~”
魏慎潑他涼水,“先別得意,翻車可丟死人了。”
大王看他都是四十五度望天用下眼皮,把嘚瑟具象化,“你瞧著吧!周氏祖上出過三公,也算北方的大族了,別看窩在栗曲挺低調,家底可能不比盧氏差。這票大的,本王一定要干成!”
周璧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桌上華麗麗的射日弓,他想父親說的沒錯,這兄弟倆可不是什么普通騎兵。射日弓不是普通武器,甚至有點寶光,不識貨的看一眼只覺得不是便宜貨,一定很貴。
來找大王的不是周家下一任家主大公子,而是家主的幼子周璧。魏恪一看來的是他,大概猜到了周家的心思。
果然,大家互通姓名寒暄完畢,周璧一開口就十分冒昧。
“……實不相瞞,之前我在瞭望塔樓上看到了諸位的實力,璧十分崇拜!當時就想著我們家要是有這個實力就好了,再也不用怕流民了。”他一臉崇拜看魏恪,魏恪彎了彎嘴角,看來要走口無遮攔路線了?
“可惜我們家都不擅于兵事,等你們離開了,那些流民就會再回來,到時候……不知道周氏上下近千人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