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長老于聽到上峰作戰的命令,他努力克服騎兵撲過來的恐懼,組織手下小隊反擊。馬蹄轟鳴聲,鼻間鐵銹味,一切快的他來不及反應。
前一秒抽出刀,下一秒幽州鐵騎戰馬滾燙的鼻息就撲面而來。那瞬間他居然在想這馬養的不錯,居然沒什么味道……
他清楚看到那雙掩在詭異覆面下的眼睛,那是毫無情緒的漠視。對方輕描淡寫朝他舉刀的手臂挑了一刀,皮甲綻開,老于覺得自已甚至聽到了濕漉漉血液流淌下的聲音。刀應聲落地,他眼中只剩茫然。
那雪亮的刀鋒本來可以輕松抹掉他的脖子的……
他沒有再用另一只手撿起刀,而是愣愣的退了一步。第二個經過的騎兵并沒補刀,只開口呵斥他退開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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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騎對上高平關這種水平的,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很快控制住了局面。
大王在后面生了一會兒氣,隊伍就再次動了起來。
周軻過來問俘虜怎么辦的時候,本來打算過了就算了大王又改了主意。“……普通士兵歸入后面流民一起,送去涼州新圈那個種棉花的大農場,其他人……帶回幽州。”
大王路過一趟,高平關只剩蕭索殘破的建筑。
第二天隊伍正式入境北境,后面跟的那些士族豪商終于徹底放下了心。
只要看過北境騎兵在高平關的雷霆碾壓之勢,就沒人懷疑北境到底是不是避難好地方了。
入境后流民和俘虜由梁賀帶著向西交給唐謙建設涼州,剩下的士族就可以原地解散了。
進入北境就安全了,大王也不想管他們去哪安家。誰知道這些人異口同聲都要求去國都幽州,看在還有尾款的份上,大王也只好帶上他們一起了。
他的vip周家不放心的一遍遍派大公子過來確認‘梁三公子’不會丟下他們不管,每次一休息都送些吃食上來以確定大王兄弟倆沒有跑路。
此時正好下了場小雪,大王想到梟騎高強度趕路這么一趟消耗也不小,干脆放棄快馬回幽州的計劃。
等到了除夕這一天,他們才走到河間,大王索性躺平了。
晚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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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躺平了,朝中躺不平啊!
本來大王遲遲不回來,還中途調走了梟騎,朝中就說什么都有。后來丞相親自對同僚說大王沒事,只是調梟騎去護駕,朝中才安靜了下來。
誰知直到過年都沒大王回來的消息,謠言又起來了。新年祭祖在皇室是何等大事,大王居然沒趕回來,那肯定是在外面發生了很大的不可抗力了。
一夜之間城內都在瘋傳大王陷于江南,騎兵精銳盡出城。
正好這些日子幽州不管是趕考的還是其他目的的,反正外人來了不少,董扶開始緊抓城內防務,巡邏士兵都變多了。百姓也覺出城內氣氛緊繃了起來,私底下的謠言越發放肆。
大過年的大王決定吃頓好的,他找了河間最好的一家酒樓,一行人剛坐下就聽隔壁疑似議論他本人?
大王側耳傾聽,接著一口茶噴了出來……
“聽說了嗎?江夏王抓了北境王,幽州的十萬鐵騎已經南下了!”
“不可能吧?殿下居然不在幽州?”
“那江夏王還挺厲害……”
大王拍桌而起就要過去給自已平反,誰被江夏王抓到了?這不純純污蔑嗎!
魏恪淡定給他摁回去,“想想八百萬兩。”
魏慎憋笑,“要錢就別要面子了,回幽州謠言自然就破了。你是想讓人家傳傳謠言,還是讓人知道你為了撈筆大的親自上陣,召梟騎當鏢師,還放棄了祭祖?”
大王:……
他攤開兩爪,一邊他的威武霸氣的形象,一邊是實實在在的銀子……
大王痛心疾首,“貧窮使本王面目全非啊!”
魏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