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之后,他一邊給劉黑湖倒酒,一邊感慨的笑道,“也不怕你笑話,這前朝蔣氏的紫府丹元經,那可是我所知道的一等一的法門,我敢說揚州地面上,除了那些大員家傳的秘法,再也拿不出比這紫府丹元經更好的法門了。我想要這門真氣修行法門,一是我自個還想更進一步,但最為關鍵的是我家老二,他的修行天賦很不錯,我得幫他找一門真正上品的修行法門。安將軍好似明白我心里的想法,他不僅給我一門比紫府丹元經更好的法門,他還和我說,可以保證將我家老二送去洛陽的修行地。”
劉黑湖這才反應過來,“你一開始把我晾那,是去試試這法門的行氣有沒有問題了?”
江天闊笑道,“說實話這種級別的法門直接丟給我,我怎么可能不試試真偽。”
對了,江天闊一拍自己的腦門,“我這豬腦袋,一時高興過頭了,安將軍現在在哪?要是挨得近的話,我得過去拜會他一下。”
“安將軍估計再過一個多時辰就會過來。”劉黑湖對著他擠了擠眼睛,輕聲道,“他去找章市舶使去了。”
江天闊眉頭一皺,“找他去做什么?”
劉黑湖呵呵一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江天闊倒吸了一口冷氣。
劉黑湖輕聲道,“安將軍說這人既然用你,他手里頭肯定有你不少把柄,他之前查了查,今天過去他直接把這姓章的和手底下幾個管事的全部治罪一下子弄死,到時候就沒有后顧之憂。只要你這里跟他干,一時半會,揚州地面上的這些人要想弄他,就至少要調折沖府的兵馬。但要想調折沖府的兵馬,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他估摸著只要半個月,只要拖過半個月,他就能在這邊站穩腳跟了。”
江天闊沉默了一會,又提起碗喝完一碗酒,由衷道,“怪不得我聽說這人在幽州一呼百應,真他娘的厲害。”
劉黑湖掰了個螃蟹邊啃邊說道,“不是我吹噓,到時候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只要跟他說一會話,我保證你和我一樣,覺得跟著這人干絕對錯不了。”
江天闊哈哈一笑,道:“黑湖兄弟,你們這群人平日那囂張的勁道任誰看了都不爽,也難怪我手底下這群人看見你就想把你宰了,你這樣的人都肯為他來單刀赴會,你才跟了他多久?這樣的人物,那不用見就可想而知了。”
……
靜王府之中,顧留白和懷貞公主說完事情之后,就來到了靜王妃的小樓。
沈若若正和耶律月理說著話,一看到顧留白來了,耶律月理頓時高興道,“顧十五,聽說你找我,我就馬上趕過來啦。”
“是找你。”顧留白看著耶律月理倒是一愣,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你這是換了個人?”
耶律月理現在穿著一件新衣衫,一看就是西市里的貴貨,上襦是粟特工匠織就的"葡萄紫"聯珠紋錦,袖口綴著波斯銀線壓邊的秋菊紋樣。下裙采用江南進貢的八破交窬裙,茜色越羅層疊如楓葉,行動時露出內側金泥繪的卷草紋,腰間蹀躞帶還掛著契丹風格的鎏金香球。
她發型都變了。頭發被精心編織成高聳的發髻,其上纏繞著金絲銀線,以及鑲嵌著寶石的精致發帶,閃爍著柔和而華麗的光芒。發髻間巧妙地點綴著幾朵用絲綢或金銀箔制成的秋菊,既應景又雅致。幾縷碎發輕輕垂落在鬢邊,竟是讓這小蠻女都多了幾分溫婉的感覺。
她的面頰上還涂抹著淡淡的胭脂,色澤如同初秋的楓葉,既顯氣色又不失自然。細長的蛾眉被精心描繪,彎曲如新月,增添了幾分嫵媚與靈動。眼影則選用了深邃的黛色,與瞳孔交相輝映,顯得眼神更加深邃而神秘。
“好看么?”耶律月理換了這一身裝扮,倒是有些扭捏不習慣的樣子。
“那至少比以前好看多了,以前你那什么品味,胡亂穿衣服不說,胸口掛著一顆大紅寶石,就像是掛著一盞紅燈籠似的。”顧留白鄙視的說道,“這一大早上誰幫你弄的,一看就不是你的手筆。”
耶律月理一聽顧留白說好看,她眼睛都彎了,也不管顧留白說自己之前咋滴,只是開心道,“是云華姐姐幫我打扮的。”
顧留白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也猜是裴云華,一是這打扮很用心,裴云蕖和沈若若可沒這么細心,而上官昭儀自己平時則不怎么需要打扮,而且那胭脂的顏色他也見裴云華用過。
“顧十五,你一大早找我,是要和我談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