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伸手揉了揉黑團團的腦袋,認真道,“黑團團,你的主意還真的有用呢,她喊了我夫君,我感覺我們兩個真的親近了不少,沒有之前那么生疏了。”
黑團團比畫道,“我感覺你們可以先養個劍。”
顧留白被它逗樂了,笑著道,“當著你的面么,你想得美呢。”
黑團團不以為然的比畫,“這有啥。”
顧留白想想按照回鶻那邊的性子,這種事情倒是也沒啥,不過還沒等他說什么,耶律月理已經幫著他說道,“黑團團,夫君喊我娘子,我已經很滿足了,今晚上我們聊聊天就好。”
“你這下善解人意起來了啊。”顧留白笑了笑,畢竟已經是有了名分的事情,耶律月理已經是正式的妻子,那他得負責調教,于是他認真的看著耶律月理道,“娘子,大唐在男女之事上面,比起回鶻要稍微婉約一些,所以這種事情哪怕就是那么回事,嘴上就不能說得那么直白。比方說,你想和我睡覺,也不能當著人的面,說,顧十五,我又饞你的身子了,我們去床上去吧。你最多偷偷對我說,夫君,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你這么聰明,自己琢磨琢磨就行了。”
耶律月理還真認真的想了想,然后道,“就是大家心知肚明,不要嘴上說的那么直白吧?”
顧留白點了點頭,“是這么個意思了,不然總顯得有些蠻氣。比方說,長安花樓上的姑娘看見走過的公子,總是說公子,我這樓里有株幽蘭開得正艷,公子不上來聽我彈個曲兒,賞賞花么?她們可不會說,嘿,公子,我有身子,你有錢不,一兩銀子我就陪你睡一覺,五兩銀子就隨便你折騰,怎么樣?其實說白了道理就是那么個道理,但后面一種卻會讓長安的那些年輕公子想,這女子太過粗鄙,會不會不懂情趣。”
“這道理我懂了。”耶律月理笑道,“那昭儀姐姐肯定很懂,她耐心好,我多問問她。不過我以為夫君你是在關外長大的,和我們那一樣規矩,我們回鶻好多部族,都是圍著篝火跳跳舞,然后看順眼了誰,就直接上去說,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么?如果雙方都覺得喜歡,那就可以高高興興的去營帳里洞房了啊。”
黑團團忍不住伸爪比畫,“怪不得你們回鶻能生,這好快啊,我們長安這邊不能這樣。談情說愛好久才能婚嫁呢。”
顧留白覺得耶律月理說的挺好玩的,也忍不住笑道,“我娘是長安這邊過去的,她教我的和你們回鶻的不一樣。”
耶律月理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個事情,輕聲道,“夫君,你知道你師兄為什么老喜歡罵我小蠻女,老喜歡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么?”
顧留白搖了搖頭,好奇道,“我不知道啊,為什么?”
“你師兄是被你師兄的師兄帶回來的,你師兄的師兄發現他的時候,他都快餓死了。”耶律月理道,“那時候河北道大旱,你師兄的父親好不容易從親戚家借到些糧,但是和他一起借糧的一個好友卻偷偷的趕著馬車自己跑了。你師兄的娘因此餓死了,你師兄的父親帶著你師兄去追殺他那個好友,也餓死在了路上。而偷良走的他父親的那個好友,是個胡人。估計他的父親在臨死前都對他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他才經常罵我小蠻女,說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顧留白沉默了好大一會。
怪不得沖謙老道見誰都不親近,見誰都是惡聲惡氣的樣子。
他看著耶律月理閃閃發光的眼睛,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那我師兄這么恨胡人,都接納了你,你的這份真心,都像是化解了他心中的這份仇恨呢。”
耶律月理抱著顧留白,異常的滿足,但黑團團卻忍不住想比畫,“摸什么腦袋,摸她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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