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儀主導了一次往日重現,這也給了顧留白啟發。
他面對裴云華的時候,就笑瞇瞇的說要來一次溫故而知新。
裴云華不解的問什么溫故而知新,結果顧留白就在她耳邊輕聲描述了他和裴云華在裴府差點共赴云雨的那次。
裴云華頓時羞得連喊夫君你就知道取笑人家。
顧留白就也不逗她了,老老實實的告訴她,夫妻之間行房的這種雙修,比大夢真經夢境里的雙修所得的好處要多得多。
接下來的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懷貞公主的正經其實是端著架子,她一旦放下架子,那可和上官昭儀一樣花樣頗多,甚至還有些狂野,但裴云華是真的正經,哪怕被顧留白折騰了兩次,她還是羞澀得要命,甚至不敢和顧留白對視,自己不小心聲音大了一點,都渾身發紅。
顧留白又忍不住故意逗她,“娘子,和那次在裴府時相比,摸上去好像大了些呢。”
“你又來。”裴云華躺在顧留白身邊也不敢瞎動,生怕顧留白又獸性大發,再來一次雙修。
不過她又生怕顧留白覺得自己悶,就又主動輕聲道,“昨日坊間傳出了一首詩,說是謝云卿所作,云蕖她們和你說過沒?”
“什么樣的詩?”顧留白搖了搖頭,“云蕖她們沒和我說過。”
長安的年輕才俊們都很重詩才,顧留白對吟詩作曲是什么愛好,也沒什么研究,但好歹大唐那些知名的詩人,他也是耳聞目染,也都知道。
謝云卿字號青蓮野客,原為隴西戍卒,因戰功獲赦后浪跡江湖,其擅長寫邊塞詩與市井百態,代表作《酒肆聞笛》有"血染刀環映月明"之句。
“是一首還沒起名字的詩,我背給你聽。”裴云華小聲道,"紫宸深鎖九重煙,魑魅欺天蔽日邊。愿借黔南三尺雪,凈洗長安佞臣鞭!
“?”顧留白頓時愣了愣。
接下來他就有些感慨的笑了笑,“謝青蓮一世英名,這下子算是完犢子了。”
裴云華明白他的意思,也有些惋惜的輕聲問道,“你覺得這詩真是他寫的?”
顧留白嘆了口氣,道,“這詩還真有些他的風格,但眼下不是他寫的都已經是他寫的了。”
裴云華微微一怔。
顧留白便緩緩的說道,“既然用了他的名頭,用他名頭的人,便不會給他辯解的機會,要么就是他已經迫于無奈,上了這條賊船,今后一條道走到黑了。”
裴云華輕輕的點了點頭。
顧留白平靜下來,道,“這首詩的名字應該叫做清君側了。”
裴云華又點了點頭。
這首詩的意思顯然就是說朝中奸臣當道,蒙蔽圣聽,把持朝政,暗喻皇帝被小人隔絕,原借黔南三尺雪,這意思就是要讓太子來為君父除害了。
這可不就是造反的時候經常所用的清君側傳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