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就像是龐大帝國之中的一個巨大漩渦,在不斷的抽吸著整個大唐的財富,這些門閥在這個別人擠不進的漩渦里這樣的吃相或許沒有問題,本身這個漩渦里只有這些玩家在玩而已,但將來軍權歸于地方軍鎮,這些門閥的做法,在地方上恐怕未必吃得開。
……
很快將近年關了。
許多門閥的暗樁在關外四處打探,在突厥有可能取道入關的一些關鍵卡口也增派了人手,然而這些突厥人卻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一樣,依舊難覓蹤跡。
宗圣宮現在不再是沒人管的地方,哪怕顧留白和懷貞公主等人現在并不住在宗圣宮,太常寺也依舊不敢怠慢,許多宮女依舊按著規矩到來,張燈結彩。
一些過年要用的東西,也依次送進宗圣宮。
對此沖謙老道也懶得管了,他索性和太常寺的官員說清楚了,你們的規矩我也不管了,你們該放什么放什么,但我的伙房和我住的這個小院子,你們別來。
太常寺的幾個官員對此都十分感激。
耶律月理倒是時常會差人來,她知道沖謙老道喜歡自己弄吃的,便總是設法送些稀罕的食材過來。
這一日明月行館有人送了兩只花尾榛雞過來。
沖謙老道是已經司空見慣了。
哪怕有人扛個半條水牛過來,他也不會覺得稀奇,畢竟尋常人牛肉吃不得,他這靠了那些公主的福難道還吃不到?
這人進來之后,兩只花尾榛雞一放,似乎沒綁好,結果有只雞往天上一飛,沖謙老道隨手一點,就將這雞又拿下了。
但也就在這時候,送雞來的人抬了抬頭,沖謙老道才剛剛感覺到危險,這人已經對著沖謙老道輕聲道,“這下你已經死了。”
什么鬼?
沖謙老道無語的看著這人。
這人他認識,是蕭真微。
顧留白的師伯。
一想到這點他就有點郁悶,輩分就比蕭真微小了一輩。
既然是蕭真微,他也沒什么敵意,第一時間就覺得怪異。
結果蕭真微以為他不理解,在轉身離開前又特意解釋了一句,“我比你更擅長近戰,剛剛你沒察覺到危險,我若是出手偷襲你,你已經死了。”
“你這……”沖謙老道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本來想說的是,你這不是有病嗎?
你好好的一個滄浪劍宗的大劍師,你想著偷襲我干嘛?
你要是喜歡偷襲,那你偷襲別人啊,你偷襲你師侄的師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