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樣的事情沒有出現。
楚陽在冥冥之中又幫鬼殺隊化解了一個危機。
只是從戰爭的全局看,鬼殺隊依舊是弱勢的一方,因為除了上弦之月,戰場上還有下弦之月在帶領大量惡鬼以絕對的優勢在屠殺劍士。
產屋敷耀哉心急如焚,開戰前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肯定會贏下這場關乎人類命運的戰爭,但自從楚陽悄無聲息的消失后,他的信心就在逐漸崩塌。
他這才想起來,勝利的前提其實從一開始就只在于楚陽一個人身上,就如同他在預知未來的時候,所看到的某個場景一樣。
“你們不要在這里守著我,趕緊去阻止下弦之月。”產屋敷耀哉轉頭對鱗瀧左近次和桑島慈悟郎說道:“現在只有你們可以救下那些劍士。”
鱗瀧左近次遲疑道:“如果您出了什么問題……”
產屋敷耀哉搖頭道:“我死不死根本不會影響大局,從一開始就應該讓你們參加戰斗的,現在還為時不晚,能救下不少人的。”
鱗瀧左近次和桑島慈悟郎還在猶豫,他們清楚主公是為了救那些劍士才故意這么說的。
“難道真要我自裁于此,你們才肯行動嗎?”產屋敷耀哉第一次對部下發怒,說話時不慎咬破嘴唇,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下。
見狀,兩人也不再猶豫,同時消失在產屋敷耀哉的身邊,選擇加入戰場,聯手對抗六名下弦之月。
危機的局面這才得以緩解。
“主公你放心,我也是劍士,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蝴蝶忍堅定的說道。
“我也是。”真菰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謝謝你們。”產屋敷耀哉微笑著點了點頭道,然后緊緊握住妻子天音的手。
夫妻倆心有靈犀的暗自禱告,祈求轉機早一點到,讓那些鮮活的生命可以多活一些下來。
上天仿佛聽到了他們的祈禱,整座鬼殺隊大營忽然劇烈的顫動起來。
漆黑的夜空突然撕開了一道口子,然后就是越來越多的黑洞出現。
黑暗深處延伸出許多的樹木,不斷向外涌出,似乎要把空間的禁錮撐開。
如此駭然的一幕,讓雙方暫時忘記了戰斗。
黑死牟從某個空間裂縫里看到了無限城的冰山一角,頓時渾身一震,驚訝的說道:“鳴女這是在干什么?她為什么要讓無限城降臨在這里?難道……無慘大人已經獲勝了嗎!”
黑死牟的聲音瞬間傳遍整座戰場,沉默片刻過后,戰場上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墮姬歡呼雀躍,還不忘嘲諷將他們兄妹壓制的體無完膚的宇髄天元,“怎么辦,你們好像要輸了,等無慘大人降臨,所有人都得死!”
妓夫太郎舔了舔嘴角,一臉冷笑的望著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心里盤算,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一定要將眼前這兩兄妹干掉。
玉壺躲在堅固的瓶子里搖搖晃晃,用幾乎相同的話語嘲諷著伊黑小芭內和甘露寺蜜璃。
半天狗倒是沒有嘲諷香奈惠他們,而是重新變回膽小的老人形象,慶幸的說道:“幸虧無慘大人來了,不然我今天說不定真的要死在了這里。”
他是上弦之月中唯一占了上風的鬼,結果卻以這樣的口吻在說話,更加讓人覺得諷刺。
黑死牟一言不發,身上散發的威勢令人窒息。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心中已經做好了和黑死牟同歸于盡的打算,只要他能換掉這個最強的上弦之月,那么其他人面對鬼舞辻無慘時自然有了更多贏的可能。
擁有相同打算的還有煉獄杏壽郎。
鬼殺隊一方,人人面色慘白,還有不少人神情恍惚,只差一點就放棄了活下去的念頭。
頭頂恐懼的景象已經逐漸平靜,整片空間開始穩固。
難道真的輸了嗎?
產屋敷耀哉死死盯著天空中的那些裂縫,瞳孔中血絲密布,他看到的未來可不是這樣的!
他不相信,同樣不相信的還有香奈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