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一群人仍然低頭不語,就連最浪蕩不羈的陸小鳳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插科打諢。
<divclass="contentadv">“我很討厭黨同伐異那一套。”
“如果做不到,至少別把矛盾擺在明面上。”
“還有,年紀大了就別動不動把屎尿掛在嘴邊,多惡心啊。”
楚陽輕描淡寫的說著,在場卻沒人敢附和一句。
鄭東流是忠臣,能教出離歌笑的師父,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但他放不下以前的事也是事實,廠衛之爭占據了他人生太多的篇幅。
下意識的跟雨化田抗爭成為了鄭東流的某種“舊疾”,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不是西廠督主。
拋開個人恩怨,其實鄭東流是贊同雨化田意見的,宗門大派確實不可靠,南方變成現在的樣子,與這些人有不可分割的責任。
正所謂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那些宗門大派就躲在自家領地,冷眼旁觀人間疾苦。
“臣知錯。”
鄭東流自知理虧,心甘情愿的認了錯。
“正所謂人無完人,鄭大人難免會為了過去的一些小事產生郁結,不過過去的都過去了,既然鄭大人知錯,陛下也別生氣。”
諸葛正我感覺氣氛緩和了一些,立馬開口勸解。
楚陽搖頭道:“生氣倒是談不上,只是再這樣下去,就算鄭大人得了丹藥也難突破到大宗師。”
鄭東流聞言一驚。
楚陽說道:“你看古三通那么容易突破,就把大宗師想的太簡單了,光把功力堆上去是沒用的,心境也很重要。”
諸葛正我點頭道:“陛下所言極是,心境無漏者,真元方能運轉如意。”
古三通隨后笑呵呵的說道:“我久困樊籠,一朝自由,心中自是有大喜,出來后又得一子,喜上加喜,妻子雖然在天山沉睡,但有了救治的方法,只需我全力為她奔走即可,至此,心中無大憾,自是一往無前。”
“你被那么多前塵往事絆住腳,不好好面對的話,早晚有一天會作繭自縛。”
“心魔才是武道大敵。”
鄭東流陷入長久的沉默,他確實很難放下對兩廠的仇恨,廠衛之間的權力斗爭牽扯了太多人命,每一條都無比沉重。
跟雨化田和曹正淳握手言和,無異于是對那些犧牲之人的背叛。
鄭東流做不到。
楚陽也理解他的難處,所以才讓他別把矛盾擺在明面上,如果兩人沒有投誠也就罷了,隨便找個借口殺掉不算多麻煩的事情。
但他們畢竟跪下磕了頭,楚陽真要下手,多少有點不講武德。
今天能殺投誠的曹正淳和雨化田,明天就能殺你鄭東流,反正以他楚陽的武道修為,只要想殺,天下誰人不可殺?
久而久之,楚陽身邊還有人嗎?
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這是楚陽極力避免的局面,他能做的便是徹底讓兩廠消失在歷史中,把曹正淳拴在宮里當看門狗,把雨化田拴在身邊當鷹犬,算是給錦衣衛一個交代。
要是這都不領情,那你鄭東流還想怎么樣?
不然我把皇位讓給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