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濤一直在等素蓮的消息。
可是兩日過去了,宮里都毫無動靜。
這兩日的時間里,嚴濤無數次地試圖往里面的遞消息,甚至找到了虞家的人,讓他們給虞青婉傳信兒。
可他是虞青婉的人,在虞家的其他人眼里,他就是虞青婉派來監視虞家的人,對此,虞家眾人嘴上不說,但心里都是有數的。
對嚴濤這個人,從來沒有半點親近的。
“馬凡,簡單收拾一下我們的東西,這幾日我們得走了。”
站在身邊的馬凡那一愣。
“走了?我們要走了?為什么?昨日您不是還吩咐小的為虞家的那些事情安排人兜底兒嗎?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嚴濤,“那你安排好了嗎?”
“沒有,對方油鹽不進,就是壓著虞家打,柳家那邊如今也動作頻頻,看樣子是想要趁火打劫。”
“對啊,你都能看出來的事情,虞家視而不見,虞青婉那邊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這么關鍵的時候,她不見我,不聽意見。”
“算了,我們還是先保命。”
嚴濤看著馬凡,“兩日的時間,但凡是能帶走的,能脫手的,你都盡快安排,兩日后的入夜,我們就走。”
“是,公子,小的這就去。”
這邊嚴濤動了,虞家人沒有發現,虞青婉沒有發現,但是挽風發現了。
挽風的府邸里,岑通還在睡。
他身體本來就弱,受傷之后更是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很少。
即便是大夫說了沒事,挽風也十分擔心。
“先生,該吃藥了。”
下人端了藥進來,挽風能點頭,接了藥,下人離開。
走到床邊,挽風剛要伸手,岑通睜開眼睛。
“你醒了。”
挽風放下藥,將岑通扶起來。
岑通白著臉,疼得吸氣。
“等我好了,這仇我一定要報,疼死了!大夫說會留疤嗎?”
“不會!”挽風說,小心的扶著岑通靠在自己身上,“喝藥!”
看著岑通將藥一口喝了,挽風又拿了溫水給岑通喝了兩口。
最后岑通靠在厚厚的軟被上,出了一頭冷汗。
“虞家的情況現在怎么樣?”
“表面看著沒有問題,賬本每日送到皇后手里,她沒發現。”
岑通冷笑一聲,“虞家的嫡長女,當了幾年的皇后,連賬本都不會看了?”
“會看,只是沒有時間,虞家那邊的人也不會輕易讓她看出來,每個人都想多撈一點。”
“沒時間?”岑通看過去,“你做了什么?”
挽風搖頭,“最近乍暖還寒,太子體弱,病了,和我沒有關系。”
這話岑通是不信的。
他看著挽風,“你是不是好久沒休息了?臉色好難看。”
“嗯,從你受傷,到現在,沒怎么休息。”
岑通,“……”
“你高燒反反復復,人連藥都喂不下去,我不放心。”
“不過你這會兒醒了,我倒是可以休息會兒了。”
挽風說著,眼神卻盯著岑通。
“接下來的事情,我接手,你不許管了,好好修養。”
岑通點頭,“射傷我的那個人呢?”
“死了!”
“……”
“也不必想著親手報仇了。”挽風看了岑通一眼,“先把自己養好吧。”
說完這話,挽風上前,小心的抽出了岑通身后的被子,扶著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