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副將又翻了個白眼。
“你是苗疆的人,只有苗疆才會這樣的邪術。”
“說我通敵叛國,那許少瑜算什么?你算什么?”
葉知瑾,“你說算什么就算什么啊,只要你還有機會說出去,你可以隨便的。”
錢副將的眼神漏出一些驚恐,但實在是沒有力氣,只能癱在地上。
“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求求你們了,放我走吧,要不,一刀殺了我也行。”
也是見了鬼了,這個營帳里面都沒人把守,好像任何人都可以隨便出入,偏偏他出不去。
甚至他在這里面受刑,喊破了喉嚨都好像沒人聽到,可他卻能聽到外面的一切聲音。
歡聲笑語,還有各種訓練的聲音。
甚至偶爾,還能聽見隔壁討論戰術。
錢副將看著葉知瑾,“我真的什么都說了,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實在沒必要浪費你們的時間,求求你了。”
“是嗎?都說了?”葉知瑾靠在椅子上,“好像是都說了,我們根據你的話,抓了很多人呢。”
“其實你也算是將功補過了,但是,我還有些疑問。”
“……”
“你好像是沒把話說完的樣子,應該也不舍得去死。”
“……”
葉知瑾指了指被掛在營帳上一把長劍。
“你的劍,在這里掛了很久了,你想死的話,怎么不用它?”
“……”
“你不想死啊,你還想著一線生機呢,所以,必然是還有什么底牌吧,錢副將,我也不想折磨你,我也想給你個痛快,可你這么不配合,我沒辦法啊。”
錢副將說話都快沒聲了,也不知道是虛弱的,還是氣的。
這人近來就說自己氣色好,可這些日子,除了水他什么也沒吃到,好什么?
倒是受傷之后,有人處理傷口,但這算什么?
還說有長劍為什么不自殺?
什么時候有的長劍?他的長劍之前有沒有在那,他不知道嗎?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葉知瑾笑著,“錢副將,您是大武人嗎?”
“是!”
“那你通敵叛國?你的良心是被自己吃了?”
錢副將氣得哼哼,“我是哪國人,我都想活著,為自己打算有什么不對?”
“軍營里分派嚴重,我若是不做點什么,就只會成為炮灰。”
葉知瑾,“可因為你,軍營里也死了很多人,他們很多都是每日和你一起訓練的兄弟。”
“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這樣的選擇,換成是你,你怎么選?”
葉知瑾,“……”
“軍營里那幾年,死的人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因為大家都是排除異己啊,大家都這樣干,我只是順應大家而已。”
“只不過,那些人都被斗死了,只有我活下來。”
葉知瑾,“因為你和北陵聯手,所以你活下來了。”
“對啊,他們給我送功,助我一路往上。”
“我便也將軍營里的消息時不時地告訴他們,再給一些名單,一些懷疑我,或者對我陽奉陰違不聽話的名單。”
“慢慢的,這軍營里就是我的天下了,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我安排,或者利用。”
“將軍是將軍,我是我,將軍的話有時候不一定有我的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