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當朝皇帝亦是同心同德。
即便如今皇帝病危,王朝腐敗。
但只要定北侯還在,所有人都堅信,沒有人能動搖大夏統治的根基。
只是沈翊沒想到,定北侯這樣響當當的人物,竟然還有這樣的糟爛私事。
在外留有私生女呵。
那陶桃的師父又在其中是什么干系?
沈翊狐疑道:
“你師父是盜門三杰中的哪位?”
陶桃猶豫片刻:
“盜圣。”
盜圣,李司空,地榜二十四。
高高在上的無上大宗師之境。
據傳其風流倜儻,所過之處踏月留香,紅顏知己無數,卻從未對某一人許諾傾心。
這樣的瀟灑之人,又和柳傾辭的母親有何舊情,難不成柳傾辭之母,也是他的紅顏?
只是若真是有深情。
怎會連最后一面都不來見,只是派一個先天不到的徒弟來完成所托。
反倒像是在賭氣。
或者說。
被柳傾辭的母親傷過一樣。
江湖所傳。
盜圣成名之前,亦是專心癡情之人,只不過被一女子所傷,才變成如今的風流模樣。
難不成這是真的?
沈翊感覺自己吃到了某種驚天大瓜,吃驚地看著陶桃。
陶桃無奈,她知道以沈翊的聰明勁兒,在腦補和亂猜什么東西。
事實上,她師父只說年少時與柳姑娘的母親有舊,讓她來送人一程。
她也是根據這些線索亂猜。
所得到的結論與沈翊猜測的別無二致。
故而她先前對沈翊隱瞞,實在是這對她師父來說,可不是一件光彩事。
一個傷他極深的女子。
最后拜托他來送自己的女兒到當初的情敵家,還是個私生女。
這無異于殺人誅心之舉。
“你明白了?”
沈翊輕咳幾聲:
“怪不得你師父不來呢。”
“這確實不如不見。”
柳傾辭神情糯糯,沒有多言。
畢竟這么推算下來,確實是她母親理虧。
沈翊踢了踢腳下的太監。
“這家伙。”
“怎么處理?”
陶桃沉吟道:
“還是審一審吧。”
沈翊半蹲地上,給陰柔男子渡了一口內力,將他從昏迷中喚醒。
男子悠悠醒來。
六只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
周身筋骨關節被沈翊粉碎的劇痛更是如潮水般,源源不斷涌來。
讓他忍不住痛叫出聲。
沈翊咧嘴一笑:
“說,誰派你來的。”
“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陰柔男子只是微微一愣,旋即尖聲厲喝:
“你們好大的膽子!”
“知道我是誰嗎?!”
“我……”
“東廠嘛”,沈翊直截了當打斷陰柔男子,“從你剛進小棧就看出來了。”
陰柔男子被嗆,忍著劇痛怒斥:
“若是我死在這里。”
“東廠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翊撓了撓耳朵:
“別說這些老掉牙了。”
“說點實在的吧。”
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劃道:
“是誰派你來的?還有沒有其他同伙。”
“目的為何?”
這一次,沈翊說的很慢。
然而語氣卻異常冰冷,陰柔男子能夠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森然殺氣。
他意識到東廠的名頭在這里并不好使。
他仰頭望了一眼陶桃和柳傾辭。
“據傳定北侯在江淮留有一個私生女,可是你們二人之一?”
陶桃頷首應是。
陰柔男子笑了:
“果真是你們……”
他的直覺是沒錯的,只是,技不如人……
沈翊皺眉,這陰柔男子答非所問。
他一爪扭住男子的手腕,內勁一吐,宛如碾磨般狠狠攥緊。
剎那間,一股劇烈的刺痛順著手臂竄上男子的神經,他當即痛叫出聲:
“啊啊啊啊!!!”
這慘叫聲嚇得柳傾辭心里一突,下意識攥著陶桃的衣角,躲在她的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