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家手段倒是越發險惡了。”
“連大師兄也束手無策。”
“若是師父也沒轍的話,咱們藥王谷的名頭豈不是就毀了?”
剛剛現身的幾位師兄。
此刻卻是同仇敵愾,齊聲道:
“胡說!”
大師兄道:
“咱幾個雖然為師兄,那是因為前面的師兄師姐早就學有所成,出師出山。”
“現于江湖各處,哪個不是名揚一域的醫術圣手,咱們的醫術或許不精……”
“但只要師父師伯出馬,絕對是手到擒來!”
沈翊戳了戳最外圍的弟子:
“那個……”
“打擾一下。”
“想問一下剛剛說的溫家手段,是怎么回事兒?”
那藥王谷弟子正被大師兄說的熱血澎湃,聞言頭也不回,隨口應道:
“不就是那號稱嶺南老字號的溫家!”
“他們和咱們藥王谷一直是死對頭,隔三差五地研制出什么新毒,就將中毒的人往咱藥王谷送。”
“咱們給醫好了,再給活蹦亂跳地送回去,這就表示他們溫家的毒,咱們都能解得了。”
“只不過這次的貌似比較棘手噢,師傅、師伯也好久沒有出手診治了。”
沈翊和阿月恍然點頭。
那人恍然,后知后覺轉頭一瞧,一男一女湊得很近,儼然都是陌生面孔。
“哎?”
“你,你們是誰啊?”
阿月:
“看熱鬧的咯。”
沈翊一把將阿月按到身后,笑瞇瞇道:
“求醫的。”
“我妹妹,腦子壞掉了。”
“失憶。”
那人瞧了瞧阿月從沈翊肩膀幽幽升起,露出一對清澈而愚蠢的大眼睛,恍然:
“離魂癥!”
沈翊心中一喜:
“兄臺能治得了?”
那人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這復雜的病,我可治不了,不光我治不了,我的這幾位師兄也不行。”
“非得我們師父和師伯出馬!”
說罷,那人朝著人群里的大師兄嗷嚎一嗓子:
“大師兄,這有個離魂癥!”
“也得請師父出馬!”
大師兄噌的一下站起身,望了過來,沈翊無聲指了指身后的阿月:
“先來后到。”
“要排隊噢。”
沈翊點點頭。
指了指地上口吐白沫的大漢:
“這位兄臺要緊。”
其實沈翊本想出手,幫忙解毒的,但是聽到人說這是溫家和藥王谷的較量。
本身是關乎面子和里子。
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而且,他們這些弟子說他們師父醫術神乎其神,想必也沒問題,便也就不提這茬。
這時。
遠處四個白衣疾奔而來。
手中還抬著一個竹床。
“大師兄,師父讓把人抬上松云坪!”
眾人聞言,一起合力將大漢抬到竹床上,大師兄招呼沈翊和阿月一道。
就這么轟轟烈烈,
一眾人往松云坪去了。
唯有車夫撓撓頭,忽然想到他好像被吩咐送到就行了,沒必要等著救活。
便嘟嘟囔囔地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