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心沙啞的聲音在牢房里回蕩,說到定靜師太臨死之際的囑托,她的聲音更是愈發顫抖。
“我靜心齋所傳佛劍玄典,修成劍心通明之后,可以通過劍心相印的精神秘法傳承劍道領悟。”
“師父將畢生劍道領悟渡入我的識海,連同他在養心殿中所經歷的一幕幕,更讓我如臨其境。”
“那盤踞龍榻的黑龍,絕不是我等可以抗衡,可惜的是,我辜負了師父的希望。”
“沒能逃出去。”
那從養心殿踏出的左侍太監,樣貌上看著只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
但是修為卻極其恐怖。
比起司禮大監更甚。
而齊王這邊,齊王失陷養心殿,修為最高的定靜師太當場身死,早已是斗志全無。
那白凈太監沖入人群,猶如鬼魅,雙爪如鉤,不管是宗師還是大宗師的真氣真罡,在他手中通通脆如紙張,一抓即破。
須發皆白的前輩被一抓擰斷脖子。
分屬青龍會的年輕才俊,則被傷而不死,由東廠精銳們拿下。
葉一心得定靜師太提醒,見機的早,轉身便全力運轉輕功遁走。
然而,她還沒逃出前殿廣場的宮門,只覺耳畔一陣疾風襲來,一個面目白凈,雙手血紅的年輕太監,擋在她的面前,朝她微笑。
葉一心心神震顫,
下意識回頭望去。
滿地的殘肢斷臂觸目驚心,四處飛濺的鮮血將宮道染成了斑駁的紅色。
她知道,
她走不了了。
而后一道勁風襲來,葉一心便徹底不省人事。
再之后,便同其他被俘的年輕天驕,一起關押到了這東廠詔獄的最深處。
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終于在葉一心的敘說中走到了盡頭,獄中的沈翊和陳之昂沉默不言。
師父慘死在自己面前,靜心齋和同行的江湖同道死傷大半,難怪葉一心心如死灰。
不求沈翊救她出去,
只想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失。
沈翊心中亦是唏噓不已,當初與葉一心結識,他便不看好,江湖人參與朝堂事。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實現她所說的夢想,動動嘴皮子是沒用的。
非得見血,拼殺,才有可能淌出一條血路,稍有不慎,便會如齊王這般,墜入深淵。
“武德帝。”
陳之昂緩緩說出了這個名字。
“你知道?”
陳之昂點點頭:
“四百年前,大夏初立,天下未穩。”
“武德帝橫空出世,繼承大統,用將近一百年,南征北戰,平定東西,立下大夏鼎盛的根基,其后踏入天人之境,退位而去,自此無蹤。”
“如此看來,他當初便是入了洞天福地,不僅并未身死,反而在動亂之中,得以續命存活。”
“如今武德帝歸來,乃是真真正正的皇家血統,難怪皇陵的鎮世大監絲毫未有動靜,而東廠也盡數聽命于他。”
沈翊接話道:
“他既然自洞天歸來,自然要想辦法續命,延緩天人五衰。”
“從大舉召集宗室入京……”
“以及留下齊王叛逆的江湖人不殺,還要借種繁衍子嗣。”
“聽著雖然離譜了些,但想來他是通過血脈聯系,吞噬子孫后代的性命來補全自身。”
“至于景帝。”
“恐怕早已葬身他的腹中。”
沈翊和陳之昂的一問一答,讓所見有限的葉一心得窺全貌,她知道,沈翊和陳之昂絕非無的放矢之人。
只是這真相,著實令她心驚膽寒。
一個幾百年前的皇帝老祖,突然重現于世,而且還要靠著吃掉子孫后代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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