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懷德帶著裝滿獵物的卡車離開后，秦明叫過王勝利，先是指著那頭黑熊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后又把剛才在辦公室里商量好的分配方案再說了一遍，并征求他的意見。
王勝利能夠有什么意見？人家秦處長剛才可是把給市里送黑熊的差事交給了自己，這可是在幫著自己去領導跟前露臉，于是笑著擺擺手，說了句“都按處長的意思辦，我現在就去送黑熊。”說完叫了幾個年輕人向著黑熊走去。
王勝利開車拉著黑熊樂呵呵地趕往市里，吉普車剛出大門就碰上了去肉聯廠拉屠宰工人和工具的卡車，按了按汽車喇叭王勝利徑自駕車離去。
秦明熱情地跟負責帶隊過來的肉聯廠車間姜主任親切握手，讓何大清跟那些肉聯廠的屠宰工人們商量具體事宜，他和姜主任以及幾個副處長回到了辦公室，大家又是一番寒暄介紹。
雖然肉聯廠是接到了市里的指示，過來幫忙處理獵物，可是以秦明的老練精明，又怎么可能會失了禮數？
秦明先是讓文書蘇雨拿了兩條牡丹煙送到食堂那邊，又從茶幾下拿出一條駱駝煙塞給了姜主任，還允諾等忙完了給每位屠宰工人師傅兩只野兔當謝禮，這一番安排讓姜主任十分滿意，當場許諾以后如果還要處理獵物，直接給肉聯廠打電話找他就可以了。
把心滿意足的姜主任送出門，秦明這才轉頭問關大江:“我說老關，今天一上班就光忙活處理獵物的事情，我都差點忘記了問問昨晚錄音怎么個情況？”
關大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抓起一支煙點上后才開口道:“錄音效果不錯，我們今天特意一大早就去拘留室把錄音機了取出來，在辦公室里聽了一遍。這個易中海看上去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誰知道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他在錄音里教著秦淮如做假口供，打算來蒙騙咱們保衛處的審訊人員，通過兩人的交談，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就是打算通過鼓動、慫恿何雨柱偷拿食堂的飯菜，準備等時間長了就以此作為把柄要挾何大清，想要逼著何大清離開九十五號四合院、離開四九城，否則就向上級部門舉報何雨柱；在何雨柱直接拒絕了易中海之后，易中海和秦淮如還打算通過故意散播何雨柱的壞話，敗壞他的名聲，從而讓何雨柱成年以后也難以成家，甚至兩人還提到等何雨柱到了結婚的年齡，就想辦法破壞他的相親。”
關大江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從這兩個人的談話來看，根本沒有一絲悔改之意，已經進了保衛處的拘留室，還在商量以后繼續針對何雨柱、何大清父子，更有甚者易中海竟提出了讓秦淮如故意勾引何大清，然后再以何大清耍流氓的罪名把他送進監獄。”
秦明重重拍了一下茶幾，怒聲道:“這個易中海還真夠心思歹毒，對了，那個秦淮如怎么可能這么聽他的安排？”
關大江冷笑道:“從兩人交談的內容可以肯定，這兩個人關系不正常，說得難聽點就是這兩個人在搞破鞋，而且聽秦淮如的話，她的兩個孩子都是易中海的親生骨肉，這兩個人簡直就是無恥至極，要知道易中海可是秦淮如丈夫賈東旭的師父。”
熊青山罵了一句國粹，然后皺著眉說:“現在想要把易中海法辦判刑，以目前這錄音很難，畢竟他只是在計劃、并沒有實施。另外他跟秦淮如關系不正常，這事兒說穿了也只是道德敗壞，能把這兩個人交給街道辦事處游街、批判，但是還是沒辦法送進監獄。至于說他鼓動、慫恿何雨柱偷盜食堂飯菜，也是同樣的原因，咱們最多關他幾天小黑屋。”
秦明冷笑著說:“既然以前這個易中海最注重名聲，那咱們就從這里下手。老關，待會兒咱們回保衛處，把幾位廠領導請過來一起欣賞一下易中海的錄音，相信廠里對于這種思想品德敗壞的家伙會做出合理的處分，讓人把賈東旭叫到保衛處，咱們不能讓一個廠里的工人繼續受到蒙騙，同時也請街道辦事處的領導們過來一起聽聽易中海和秦淮如的錄音，希望引起街道辦事處的重視。”
熊青山聽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老秦，都說殺人誅心，有了你這些安排，他易中海就算不進監獄，也算是徹底沒了希望。廠里處分、街道辦事處游行批判，再加上徒弟賈東旭知道真相以后會輕易放過他？”
秦明不屑地冷笑道:“都說自作孽，不可活，他易中海既然想著害人，那就得準備承受應得的后果。”
剛才一直沒有開口的張尚武接話道:“像易中海這樣品德敗壞的家伙，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這樣以后也就不會再有人相信他、繼續被他蒙騙。”
秦明看了一眼手表，直接站起身:“走吧，咱們現在就回保衛處，另外讓何大清今天中午多做幾個好菜，咱們請軋鋼廠幾位領導到基地食堂品嘗一下剛剛處理好的獵物。”
一個小時后，紅星軋鋼廠保衛處小會議室里，軋鋼廠代理廠長柳長河、副廠長薛永恒、副廠長李懷德、交道口街道辦事處王主任、韓副主任以及保衛處秦明處長和四位副處長圍坐在會議桌旁，而會議桌上擺放著的錄音機里正傳出易中海和秦淮如的交談聲。
今天軋鋼廠代理書記肖建國并沒有出現，幾天前他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住進了醫院，其實軋鋼廠的高層幾乎都已經得到了小道消息，這位肖代理書記很快就會離開軋鋼廠，只不過這次離開并不是升職，聽說十有八九會被調到部里檔案室任副主任，對于這個消息大家并沒有感到太意外，覺得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
聽完錄音后現場這些領導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一時間會議室里陷入了寂靜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