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外面天寒地凍、零下十五六度的嚴寒天氣,如果不穿上御寒的棉衣,那樣即使逃了出去也得活活凍死。
只不過這些敵特分子顯然是想多了,剛才第一個開槍的敵特,胡亂射擊的一槍,正好打中了一位隊員的手臂。
行動剛剛開始就已經有一名隊員受傷,熊青山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子里瞪出來,想想離開訓練基地前書記的叮囑,他立刻大聲命令道:“所有人各自注意隱蔽,干死那幫狗娘養的玩意兒,射擊!”
此時已經有一名隊員扶著受傷的隊友躲在墻角,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取出繃帶,然后幫著對方解開棉衣,鮮血已經浸透了傷口附近的棉衣袖子,這名受傷的隊員咬著牙,忍受著傷口的疼痛,嘴里擠出一句話:“媽的,好好一件新棉衣,竟然染上了血,快點給我包起來,老子非親手弄死個敵特不可。”
行動隊的所有隊員都學習過戰場緊急救護,因此對于處理這種傷勢也是十分熟練,一邊給隊友包扎著傷口,一邊說:“你小子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子彈只是穿透了肌肉,估計是沒有傷著骨頭。”
受傷的隊員穿好棉衣,稍微活動了一下胳膊,低聲笑著說:“還行,就當是讓蚊子咬了一口,走,幫忙去。”說完就伏著身子進了小院,然后抬槍對準屋里射擊。
另一名隊員也借機竄到了院子里,對準屋里開槍射擊。
很快從房子的后面也響起了槍聲,還夾雜痛苦的哀嚎聲,顯然有敵特分子想從后窗突圍,可惜迎頭碰上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兩名行動隊員,接連幾槍,兩個剛剛冒頭的敵特分子先后中槍,這兩名行動隊員根本沒有急功冒進,而是繼續躲在隱秘的角落,槍口穩穩得對準了后窗。
很快屋里就再也沒有子彈射出,等了一會兒,熊青山親自和另外一個隊員無聲無息地摸到了門口,熊青山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圓玻璃鏡子,小心翼翼地伸手探進屋里,慢慢轉動著手里的小鏡子,從鏡子里的反光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此時客廳里躺著三名敵特,門口的家伙早已經失去了呼吸,一個倒在八仙桌上的家伙正在不停地抽搐,顯然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以熊青山的經驗,這個家伙已經沒救了,此時已經是渾身癱軟,手里的手槍也掉落在地面上;另一個家伙倒在地面上,則是腦袋被一槍命中,現在白的腦漿子、紅的血液還在不停地流出來,液體已經浸濕了附近一大片。
熊青山收回小鏡子,隔壁兩個房間里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也只能冒險進入房間了,他壓低聲音在身旁隊員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用力推了推房門,房門吱吖一聲被推開了接近半米來寬的縫隙,倒在門口的那個家伙的尸體正好擋住了房門。
熊青山用力推了兩下,可惜還是房門還是沒有繼續推開,他也只能這樣了,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東西兩個房間里的動靜,只能隱約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熊青山抬腿邁步慢慢走進了客廳,手里的手槍對準了東間臥室的門口,身后的隊員則是槍口對準了西間臥室。
熊青山躲到門邊,還是故技重施,掏出小鏡子從反光觀察著屋里的情況,東間臥室里兩個敵特都已經中槍倒在地上,一個家伙是胸口和左肩連中了好幾槍,現在早已經失去了生命,另一個家伙則是用手捂著肚子上的傷口,鮮血早已經濕透了厚厚的棉衣,嘴里還不時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熊青山手里的槍口對準了這個敵特的腦袋,然后邁步走進了臥室,這名敵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來人,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救救我,我不想死。”
此時從西間臥室里傳來行動隊員的聲音:“一名敵特已經死了。”
熊青山上去先是拿起了這個敵特丟在旁邊的手槍,然后才沖外面喊道:“來人,這里還有一個活口,快給他包扎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