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了爐子，何大清抽完一支香煙后，才開門走了出去，隱約看到西廂房的窗簾后面有個人影閃過，不由暗自冷笑，能夠這么鬼鬼祟祟地躲在窗簾后面往外偷看的人，不用猜也知道絕對是剛剛回來的賈張氏。
一邊邁步走向后院，何大清一邊輕輕嘆了口氣，這個賈張氏一回來，估計四合院里十有八九得出事，以前自己根本就不想參與四合院里那些狗屁到灶的事情，可是現在當上這個管事一大爺，也只能硬著頭皮盡量處理。
剛走進后院正屋的大門，小雨水已經倒騰著小短腿跑了過來，甜甜地叫著：“爹，你怎么這么慢呀，我哥都快做好飯了。柱子哥今兒個做紅燒肉呢，說是給奶奶和小雨水補補身體。”
何大清彎腰抱起小丫頭，笑著說：“雨水今天在家有沒有淘氣？有沒有惹奶奶生氣呀？”
小丫頭搖晃著小腦袋，雙手緊緊摟著父親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雨水可乖了，爹不信的話，你問問奶奶。”
何大清沖坐在八仙桌旁樂呵呵看著自己父女的聾老太太開口道：“老太太，最近天氣太冷，又接連下了好幾場雪，您腿腳不利索，就盡量少出門。”
聾老太太樂呵呵地說道：“行，我知道了，反正有要買的東西也都是麻煩牛大娘，對了，剛才柱子拿回來這么多豬肉和牛肉，還有一個小袋子，剛才小雨水打開看了，里面有兩袋奶粉和兩包巧克力糖。”
何大清坐在八仙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壺先給老太太倒上茶水，然后才給自己倒上一杯，低聲笑著說道：“老太太，這些豬肉和牛肉都是我們保衛處發的福利，我聽說是保衛處行動隊剛剛破獲了一個敵特大案，林書記特意獎勵行動隊的隊員們每人十斤豬肉和十斤牛肉，為了避免保衛處其他的人眼紅，就給保衛處普通保衛員和辦事員每人發了兩斤豬肉和兩斤牛肉，科級以上干部五斤豬肉和五斤牛肉，處級干部十斤豬肉和十斤牛肉。林書記特別批示，給我按照處級干部的標準發放福利，咱家柱子按照科級標準，那個小袋子里的奶粉和巧克力糖，是林書記特意獎勵給我的，最近我和柱子每天都在忙著煮牛肉、醬牛肉，人家林書記也知道我們辛苦了，所以福利待遇都額外多給了不少。”
聾老太太高興地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如今供銷社里買肉的人整天排起了長隊，我聽牛大娘說了，今年豬肉供應十分緊張，鴿子市上根本就看不到賣肉的，聽說黑市每斤豬肉都到了二塊多錢了。這回好了，有了你們爺倆發的肉，咱們也不用去鴿子市尋摸豬肉了，今天牛大娘一大早就去排隊買肉，可是排到快九點鐘時，供銷社里的豬肉都賣完了，回來還在一直念叨運氣不好呢。”
何大清放下茶杯，低聲說道：“老太太，您看待會兒讓小雨水給牛大娘家送兩斤豬肉和兩斤牛肉怎么樣？我覺得這些日子牛大娘干得挺不錯，家里也收拾地干干凈凈，連小雨水身上的衣服也給洗了，咱當初可沒說讓人家給孩子洗衣服呀。”
聾老太太有些遲疑：“大清，一下子給這么多肉，會不會太多了？再說咱們也得留下一些過年呀。”
何大清輕聲笑著說道：“老太太，您就放心吧，今天發的肉只是跟行動隊沾光，并不是我們保衛處年終福利，我在給小食堂領導們上菜的時候偶爾聽到了幾句，年底保衛處福利要比這次還要多。”
聾老太太一聽也就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其實幾斤肉才值多少錢？只不過是現在供應緊張，不好買而已，聾老太太雖然把那些被易中海看到的黃金全部都上交給了街道辦事處，并得到了區政府的表彰，可是對于她的家底而言，還真算不上什么。
何大清起身抱著小雨水走進了廚房，看到兒子正在灶臺前揮動著鍋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