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又是喝了一口白酒，才低聲說道：“兒子，你記住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易中海他們這些年在九十五號四合院里作威作福，其實已經傷害到了不少住戶的實際利益了，尤其是易中海和閻埠貴私下串聯一些住戶，把原本居住在前院的小樊給通過公開表決的方式，趕走了人家。易中海和閻埠貴也是在九十五號四合院里自以為是慣了，也不動動他們的腦子好好想想，小樊自稱是機械廠保衛科的普通保衛員，這兩個家伙竟然就真得相信了，柱子，我問問你，一個普通保衛員能夠剛剛從部隊轉業、就直接分到兩間咱們四合院的耳房嗎？”
何雨柱不屑地冷笑道：“易中海和閻埠貴還真是活該倒霉，那個小樊絕對是個干部，而且還得是實權部門的股長以上的干部，普通保衛員能夠分到手一間耳房就不錯了。”
何大清欣慰地點了點頭：“我也是到保衛處訓練基地以后才留意到這些事情，那個小樊是從北朝戰場回來的戰斗英雄，人家榮立過戰功，只是因為負傷才選擇了轉業，被分配到了機械廠保衛科當大隊長，因此人家才能夠一次分到兩間耳房。”
說到這里何大清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娘的，如果不是今晚說起來，我還真是忽視了，前院李波濤恐怕在肉聯廠也得是個股長。”
何雨柱白了父親一眼：“你以為人家都跟某些人似的，當上了個副科級的食堂主任，恨不得給自己脖子上掛個牌子，唯恐別人都不知道。”
被兒子戳中心思的何大清故意瞪了他一眼：“你還想不想聽了？不想聽了就趕緊滾蛋，別耽誤老子吃飯。”
何雨柱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我不說話了，您請繼續說吧。”
何大清得意地喝了一口二鍋頭白酒，才繼續說道：“易中海和閻埠貴串聯一些在紅星軋鋼廠里上班的九十五號四合院住戶，召開全院大會通過公開表決的方式，由閻埠貴寫了一份申請書，要求把小樊趕出九十五號四合院。人家小樊哪里肯吃這一套，第二天就去了交道口街道辦事處，直接把九十五號四合院里的實際情況向街道辦事處領導做了反映，同時提出自己要搬離那個四合院。對于這樣一位剛剛從北朝戰場回來的戰斗英雄，竟然受到公然排擠，如果街道辦事處不馬上做出處理的話，真讓小樊向上級部門反映上去，就連街道辦事處的領導都得受到牽連，于是街道辦事處把易中海、劉海忠和閻埠貴三個管事大爺叫過去，狠狠地批了一頓，并讓他們做出深刻的檢查。這三個家伙回到九十五號四合院絕口不提自己挨了批評的事，但是人家小樊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和九十五號四合院里的那些住戶，他找到自己在部隊的老領導，也是如今機械廠的廠長，匯報了自己在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的遭遇，那位廠長直接通知交道口街道辦事處，今后機械廠招工絕對不要南鑼鼓巷九十五號的住戶，否則以后不會再給交道口街道辦事處招工名額。從那之后別說機械廠招工名額了，就連其他單位招工，也沒有九十五號四合院的份。咱們四合院里就有人去街道辦事處詢問為什么其他四合院、大雜院都有人被安排工作，可是九十五號四合院卻一直沒有。最后從街道辦事處知道原因后，但凡是有門路的住戶都想方設法搬出了九十五號四合院，還有更多的則是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何大清拿起八仙桌上的香煙，點上吸了一口：“柱子，如果換成你是住戶，得知自己家孩子就是因為易中海和閻埠貴搞出來的事情，才被街道辦事處故意不給安排工作，你會怎么想？”
何雨柱不屑地說道：“脾氣好一點兒的只能是背后罵罵易中海，反正閻埠貴現在已經進監獄了，遇上脾氣特別不好的人，不給易中海套麻袋才怪了，反正不管是哪一種，估計心里都是恨透了易中海這個絕戶了。”
何大清得意地笑著說：“不錯，先是有受到易中海他們的牽連，九十五號四合院這些住戶的孩子很難從街道辦事處得到工作，接下來又是因為最近易中海和賈家搞出來的丑事，咱們四合院如今的名聲臭不可聞了，一些人家給孩子找對象都受到了影響，街道上的媒婆們都說了，今后不做九十五號四合院的生意。現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這些住戶們還不得把易中海和賈家這些年干得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全部匯報給街道辦事處和派出所的領導？那樣的話，不光是易中海，就連賈家也沒有好果子吃。”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你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說，二大爺和三大爺他們兩個為什么這次會這么主動？”
何大清壓低了聲音：“第一是他們實在是看不慣易中海的行事為人，還有都討厭賈張氏和賈家；第二他們家里都有十七八歲的孩子，最近幾年都得結婚成家，如果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名聲還是不好，那就會影響到他們自家孩子的終身大事；第三就是工作問題，我答應他們，由我在合適的機會向林書記的母親，也就是咱們交道口街道辦事處的周書記匯報一下，咱們四合院的實際情況，希望今后在工作崗位安排上能夠跟附近其他四合院一視同仁，最主要的是，我把軋鋼廠李副廠長給我的那兩個工作名額、答應給他們兩個一家一個，明白了吧？”
何雨柱聽后撇了撇嘴：“說一千道一萬，你們還不都是為了自己考慮？”
何大清瞪了兒子一眼：“你愿意每天辛辛苦苦工作一天，下班回家還聽賈張氏在四合院里鬼哭狼嚎？愿意聽易中海說那些狗屁倒灶的歪門斜說？再說了，那兩個名額我可是一分錢都不打算要，畢竟咱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別為了千八百塊錢，壞了名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