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鄭向前也根本沒有了抗爭的意思,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顯然這里經過特別改建,兩間正屋完全打通,房間里擺著四張八仙桌。
正屋里燈火通明,房間里彌漫著刺鼻的煙味,稍遠一點兒的兩張八仙桌旁各有四個容貌各異的男人在打麻將,另外一張八仙桌旁則是圍坐著七八個人正在擲骰子,還有一張八仙桌上擺滿了各種糕點和茶水。
看到房門被人推開,在場眾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發現是褚紅軍后,就繼續玩了起來。
只有東邊正在打麻將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開口抱怨道:“我說褚少,你今兒個怎么磨嘰到現在?我們都快打了一圈了,六子這個兔崽子今天手氣可不咋樣,替你這會兒工夫就輸了三十多了。”
褚紅軍走過去樂呵呵地說道:“馮老大,咱們爺們兒是差事兒的人嗎?三十四十算個屁,六子兄弟接著打完這一把,接下來看我大殺四方吧。”一邊說還一邊從口袋里摸出厚厚的一疊鈔票,數出四張直接扔在了一個身材中等面色蒼白的小伙子跟前。
接著褚紅軍又點出五十塊錢,遞給正在好奇地四處打量的鄭向前:“拿著到那邊去玩玩吧,輸了算我的,贏了你就留著買煙抽。”
說話的工夫突然聽到那個馮老大高興地喊道:“胡了,給錢,給錢。”
那個叫六子的小伙子掏出三塊錢遞給馮老大,然后抓起跟前的四十塊錢站起身,一臉諂媚地向褚紅軍笑著說:“褚少,我今兒個手氣太臭,還是得您親自出馬。”
褚紅軍哈哈笑著坐在八仙桌旁,一邊用力搓動著麻將,一邊說道:“來來來,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爺們兒我今晚可要對不住弟兄們了。”
此時那個叫六子的小伙子,走到還在有些發愣的鄭向前身旁,輕輕拉了一下,低聲說:“這位兄弟就別在這里礙眼了,走吧,咱們去玩會擲骰子吧。”
馮老大一邊嫻熟地理牌,一邊好奇地問:“褚少,咋個意思?聽你的口氣不太對勁呀。”
褚紅軍把手里的麻將牌向前推了推,苦笑著說道:“今兒個爺們兒算是真沒面兒了,那個蘇雨今天訂婚了。”
馮老大不屑地吐了一口煙:“我早就給你說了,與其跟那個叫蘇雨的女人玩什么自由戀愛那一套瞎耽誤工夫,還不如按照哥們兒的辦法,把她約出來吃飯,給她下點藥,直接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了那個時候她還不得乖乖地嫁給你?以你褚少的家庭地位,還怕她敢炸刺?”
褚紅軍點上一支香煙,用力吸了一口,氣呼呼地說道:“瑪德,爺們兒也是信了書上的鬼話,說什么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還說什么烈女怕纏郎,都是屁話。我也想好了,雖然強扭的瓜不甜,可是解渴,與其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嫁給別人,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哥幾個幫我把這事兒辦成了,我給你們兩個郵電局的正式工名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