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也感,謝,那位塞伯坦人的補充。”
阿珀肯把“感謝”兩個字咬得很重。
“總之,納威人與脫水者相遇后,兩者充足交換了信息。
“基于各自資源需求和文明發展的互補,以及來自同一個星系的親近感,這兩個種族結成了新的復合型文明,共同生活在了流浪潘多拉上。
“在這個過程中,通過‘脫水者’,我們‘車行樹’也與這個復合型文明產生了通商和文明交流。
“那時,‘流浪潘多拉’已經成為了一座小有名氣的星球溫室艦,在宇宙中漂流。
“不久后,開始有更多種族,加入這顆不斷移動的星球。
“它們都是逃亡者。
“在交流中,納威人震驚地發現,這些種族都有一個共同點——
“它們的家園,全都遭遇了來自宇宙深處的鋼鐵殖民艦。
“它們都是塞博坦人屠刀下的幸存者。
“而塞伯坦人還在擴張——那個名為星皇的屠夫已經消失在宇宙深處,但他的繼任者延續了他的擴張政策。
“面對來自鋼鐵的惡意,群星為之退卻。
“于是,弱者們決定結盟。
“這甚至談不上復仇和反抗。
“我們只是想活下去。
“最終,納威人,脫水者,以及已經變為星游者的我族,還有更多種族,決定共同建立一個跨越種族與文明的組織。
“這個組織的成立原則,便是‘守望相顧’——在成員種族遭到塞伯坦人的入侵時互相馳援。
“即使無法戰勝那些殖民艦和泰坦,至少也要為遭到襲擊的種族保留文明的火種。
“后來,這個橫跨數百萬光年的組織越來越大,形成了自己的政治、經濟、商業甚至文化格局,內部聯接也由松散變得緊密。
“但我們最初和最核心的目的,一直沒有變化。
“那便是讓不同種族都能存續下去。
“您也看到了,之前,我們轉移了太陽族所在星系內數個種族。
“盡管我們最終沒能在那個魔……呃,我是說,雷翼王大人蘇醒前轉移所有人,但那已經是十分高效的救援,
“以種族的規模從一個星系中搶救出不同類型的生命,本就十分困難。
“我們在這方面有很充足的經驗——拜塞伯坦人所賜。”
“……”
陸明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激光鳥——鋼鐵的飛鳥明顯有點坐立不安。
陸明也很無奈,誰讓你現在是這屋里唯一一個塞伯坦人,既然提到你們了,我不看你看誰……
阿珀肯繼續說道:
“于是,事情就這么成了。
“以流浪潘多拉為首府,不同物種結成的跨星系組織建立了起來。
“納威人是它的發起者,是整個組織建立的中心和決策者,更是塞伯坦擴張最初的受害者。
“脫水者則組織內的行商——它們的種族特性,決定了它們無法說謊。
“它們的思維透明度極高,族內完全透明,對外部分透明。它們可以選擇不交流,制造信息隔離,但它們確實無法給出欺騙性信息,這是它們的生理特征決定的。
“沒有比它們利潤更透明,做事更死板的存在了。
“這讓它們更能獲得所有買家和賣家的信任,成為了為不同種族運輸物資的中堅力量——宇宙商業的本質,其實是一種高效的資源調配方式。
“而我們,星游者,也就是曾經的車行樹,是同時具備碳基和硅基生物特征的種族。
“我們每一個個體都是平衡的雙重存在,兼具碳基生物的感性思維和硅基生物的理性邏輯,
“這讓我們可以兼顧碳基生物和硅基生物的感受,彌合不同種族的文化差異,成了整個議會中的潤滑劑和外交使者。
“于是,由我們開始,一個致力于讓銀河系生命不再被塞伯坦人壓迫的組織,終于建立起來了。
“我們將其命名為,‘銀河議會’。”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