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煮了我父親吃嗎?那好,弟兄們,把松平慶喜全族抓來!”
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所以有種說法叫生不如死。
松平城校場,在三船軍殘部和松平城平民的圍觀中,斷了手臂的松平慶喜被兩個三船軍武士摁在地上,逼著他看著自己全族老小被凌遲處死。
當他嘶吼漸漸無力,眼神也漸漸麻木時,船越三船才終于給了他一個痛快。
統治了幾百年松平城的松平家,幾大主脈徹底死絕了。
他派出僅剩的三百部下去清理余下接下來幾座城。三百,足夠了,能在此戰活下來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鐵之國余下八座(其實兩座)城的主力都因為勤王而死傷殆盡,自當是一戰而下望風而降。不愿降?那還是一戰而下,負隅頑抗的武士全部殺光便是。
此戰,三船的戾氣徹底激發,鐵之國清理干凈之前,怕是不會散去了。除非...
...
船越勇藏投鼎自盡后,雖然三船軍奮勇殺敵,但勝利之時,船越勇藏已經熟透了。三船并沒有立刻將父親安葬,而是打了一口棺材,將父親的尸體放了進去。
那次之后的幾仗,他都是背負棺槨戰斗的,也許負重會影響發揮,但負棺是為了明志,此戰不勝與父共死,那種向死而生的信念激勵下,三船未嘗一敗。終于,終于是打下了松平城,可以把他父親安葬了,就葬在祖父船越義珍的墓穴之側。
船越義珍的墓,是在將軍墓園的,一般只有歷代鐵之國將軍可以葬在這里,但身為當時忍界第四強者、保護鐵之國國祚的船越義珍,自然是被時任鐵之國將軍葬在了將軍墓園。
現在,又花了一天控制住松平城后,三船要將他父親也葬在這里了。
將軍墓園里的無數墳頭,記載著鐵之國的風風雨雨,最北側的墓碑上寫的姓氏各不相同,但越晚南,墓碑雖然越新,卻也越沒有意思。因為那些墓的主人都姓松平。
三船越看越氣:“我的父親,怎么能和這些國賊葬在一起?弟兄們,從松平家康起,把歷代松平家的墓都給我掘了!然后,統統都挫骨揚灰!”
沒有人覺得不妥,因為會覺得不妥的,早就死在松平城的城頭了。
留在松平城的極少數三船軍全都披麻戴孝,祭奠著船越勇藏。
天上飄著灰,有的是紙灰,有的,是歷代松平家將軍的骨灰。
“父親,孩兒為你報仇了!”
“義父,安息吧...”
葬禮結束,幾人卻聽到了馬蹄聲。
“這么快就理干凈東邊八座城了嗎?”
“恭喜義兄,沒了主力,八城的守軍還不是風吹就倒的紙片人嗎?八城一日而下,雖然不可思議,但也不是不可能了。”
“是啊義兄,他們的主力尚且不堪一戰,留守的老弱又翻得起什么風浪呢?”
三船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好好,鐵之國,總算是干凈了。不過,不是為兄要掃了諸位的興致,我們依舊大意不得,路還長,鐵之國百廢待興,我們還要抓緊時間啊。”
“有義兄在,那是我鐵之國之福啊,連戰連捷之下,義兄依舊居安思危,鐵之國自當萬勝!”
“萬勝!”其他幾個船越勇藏的義子也在展望著鐵之國的美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