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聽了這話臉上有一絲糾結,心中天平稱量的半天,終于在家人的目光中站起身來。
“老大,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是我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太過分了。”閻埠貴精明半生,萬萬沒想到只是幾腳,差點毀了自己的家。
“過分?我過分?閻埠貴,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吧?我有今天,閻家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
閻解成也不裝了,他今天就是要跟閻埠貴翻臉。他已經無法忍受風言風語了,本來他日常的表現就足以讓院子里的人起疑心。
畢竟誰家好大小伙子二十來歲天天躺在家里,沒事就跟院子里的婦女同志聊天,說閑話,跟個碎嘴子一樣。
加上許大茂說他是個殘缺,讓他擔驚受怕很長時間,整天疑神疑鬼,就怕別人嘲笑他是個廢物,連那啥都做不到,是個絕戶。
“爹,你跟他說這么多干嘛!他都二十了,分家,把他分出去!”閻解放在一旁慫恿道。
閻埠貴也很糾結,難不成真的要分家?
而閻解成聽到閻解放說分家,不禁攥緊了拳頭。他專門挑過年的時候鬧事,就是想分家,分家拿錢去治病。
“是啊,爹,這廢物留著干嘛,以前還能干點活,現在一點活不干,就讓你們養著他。還這么囂張,就是養條狗,見了我們也會搖搖尾巴。”閻解曠年紀雖小,可說出的話確實扎人心。
咻的一聲,一個瓷碗從閻解曠耳邊飛過去,摔在墻上四分五裂。嚇得他瞬間冒出了一頭冷汗。
“閻解曠,你又想挨揍了是吧。”閻解成手里拿著瓷碗,作勢又要扔出去。
“分家!閻解成,我要跟你分家!”看到閻解成的行為,閻埠貴再也忍不了了,提出了分家。他可以忍受閻解成在家里橫,可不能真的對家人下手。
剛才那一下要是真砸到閻解曠頭上,怕不是直接能吃席了。
“分就分!”
閻解成當即答應下來,他的目的就是這個。
“老閻,你就是要分家,也得等過了年再說吧。解成,你也是,哪有大過年的說分家的事,過了年再說不行嗎!”
楊瑞華出聲勸道,分家沒什么,閻解成二十來歲,分家也是正常,可是這大過年分家那就太難看了。
“我也是被這孽障氣昏頭了。”閻埠貴頭疼的厲害,一只手扶著額頭,另一只手指著閻解成,“過完了年,咱們就分家。但是,現在你給我滾回屋里,別出現在我面前!”
閻解成無所謂地捏起一個餃子,放在嘴里,轉身回屋了。
閻家幾人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勉強填飽了肚子,這個年夜飯算是吃過了。
躺在床上,閻埠貴深深地嘆息一聲。
“老閻,別想這么多了,睡吧。”楊瑞華在一旁安慰道,只是她的語氣也沒有這么平靜。
“我不明白。為什么解成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怎么就能自暴自棄呢?你看看以前的時候,就是缺胳膊少腿,不也得出來干活掙錢,怎么他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