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威望似乎很高,他一說話柳如煙和吳天德都不敢再吭聲了。
“天德,如煙一個姑娘家,做這種事情不容易,你少說兩句。再說了,十幾年都忍下來了,還差這幾天的功夫嗎?”
面對此人的說教,吳天德沒有絲毫地不耐煩,恭恭敬敬地說道,“是,老師,我會注意的。”
李天點頭,又朝著柳如煙說道,“如煙,你也要加快進度,盡快從楊利民嘴里套到有用的信息,我們的時間不多,只有慢場大的,才能回去對面。”
“干爹放心,女兒明白。”柳如煙也是恭敬地說道。
隨后她又說起了今天楊利民告訴她的事情,“干爹,今天那楊利民過來告訴我說,軋鋼廠近期有把保衛科擴建成保衛處的計劃。如果他們擴建成功,那對我們的計劃很不利啊。”
李天皺著眉頭,他們是當初光頭遺留下來的暗子。前不久剛被喚醒,下達了一個破壞任務,他們的目標是軋鋼廠。
而恰巧柳如煙又和楊利民有那么一點經濟關系,他們就打算從他身上作為突破口,尋找合適的機會好打入軋鋼廠進行破壞行動。
理論上來講,他們現在完全可以憑借著楊利民的身份進入軋鋼廠,然后進行破壞行動。
可上邊不知道抽了什么瘋,非要讓他們等命令,所以他們現在只能吊著楊利民。
“這兩天我也問過上頭了,得到的回應還是等,估計是有什么大計劃吧。”
李天繼續說道,“不管如何,如煙你這邊楊利民這條線不能斷掉,要拿捏住他,等上邊定下來以后,咱們就跟他攤牌。
天德,你那邊家伙事也要準備好,不要關鍵時刻掉鏈子。”
“是,老師/干爹。”
兩人齊聲應下,語氣恭敬。
明月高懸,月光照在地上,即便是深夜,街道上也頗為明亮。
四九城各個街道上,或多或少的都有幾個人神色緊張,行色匆匆地朝著不同的目的地走去。
姜凡也在其中,今晚上他有大把時間去揮霍,所以不用火力全開,極速行動地前往楊利民家中。
半個多小時后,姜凡來到了楊利民家中。
一番操作后,楊利民成為了繼閻解成之后的,四九城的解放后的第二位太監。至少是姜凡知道的第二位太監。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做完這一切,姜凡輕飄飄地離開,就像他輕飄飄地來一樣,沒帶走一點東西。
次日清晨,楊利民從睡夢中醒來,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廁所方便一下。
只是讓楊利民感到難受的是,今天的小便不太順暢。
怎么說呢?
往日撒尿的時候,很痛快,說尿就尿了,事后扒拉一下就行了。
可是今天上廁所,總是斷斷續續地。
尤其是最后一點庫存的時候,扒拉好幾下都沒把剩下的那點給滴出來。
楊利民也不打算弄了,一緊褲子,剛走兩步,出來了。
無奈地楊利民只好回到屋里換褲子。
可是問題來了,他手里不打補丁的褲子就兩條,現在穿的臟了要洗,剩下的那一條昨晚上泡了,也還沒洗呢。
也就是說他現在只能穿有補丁的褲子了。
這讓楊利民皺起了眉頭,自他畢業以來,他就覺得自己是個有文化的人,看不上軋鋼廠里那些干苦力的,覺得他們沒有前途,就是干一輩子也當不了干部。
不像他,一畢業那就是半只腳踏入了仕途。尤其是他叔叔還是一廠之長,只要他好好地工作兩年。
兩年后,那他就能成為干部,一躍成為領導階層。而那些工人呢?苦哈哈地掄一輩子大鐵錘也當不了干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