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光從保衛處那里聽說了劉光齊的父親劉海中找了過來以后，他只是輕輕一笑，“現在才找過來嗎？這個劉海中還真是蠢得可以啊。”
趙秘書問道，“處長，您要過去看看嗎？”
“不用，你去跟他說一聲，把他打發走就行了。”
趙秘書點頭退下。
而劉海中恢復情緒后也開始思考起來。
劉光齊自從從家里搬走以后，就沒回去一次，也沒一個口信。
他讓老三過來找，劉光福也是通過門衛的電話聯系，沒有見到人。
再結合門衛剛才說的話，劉海中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真相！
“難道光齊沒有當上領導？他是在騙我的！”
“不，劉光齊確實當上了副科長。”
趙秘書推門進來，給劉海中解釋道。
劉海中吼道，“你是誰？光齊呢？他當上了領導為什么不來見我？就這么看著他爹我受人欺負嗎？”
“我叫趙德柱，是李處長的秘書。”
劉海中聞言瞬間蔫了。
處長的秘書啊，那也是領導啊。他怎么能對領導大吼大叫呢？
他惶恐道，“趙領導，我剛才情緒有些激動，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沒什么，先坐下來吧。正好我跟你聊聊劉副科長的事情。”
見趙德柱坐下，劉海中才惶恐地坐在椅子上。
“趙領導你說，光齊他怎么了？為什么別人說他不在這里了？”劉海中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事情是這樣的，劉光齊當上了副科長，卻不是本單位的副科長，而是在西北某地區的副科長。而且他要在那里干幾十年才能回來。”
趙德柱淡淡說道，卻把劉海中震的不輕。
“什么！他為什么要去這么遠的地方啊？他不是說留在四九城嗎？是不是有人逼他走了？李處長為什么不幫助他啊？”
劉海中吼道，可馬上又低聲下氣地說道，“趙領導，我剛才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就是就是。”
看著語無倫次的劉海中，趙德柱很是平和地說道，“理解，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要聽我把話說完是不是？”
“是是是，您說。”劉海中諂媚道。
“劉副科長是自愿去的，為了建設，為了發展……”
趙德柱名字雖然一般，可嘴皮子很不一般，一通說辭下來，成功的把劉光齊從一個想要逃離原生家庭的人，說成了為了大義甘愿犧牲小我的英雄。
而劉海中聽了并沒有感到什么榮譽，他就只聽出來了幾句話，“劉光齊去了西北搞建設，十幾二十年回不來，無法幫助他成為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爺。更沒有辦法幫他在軋鋼廠當上官。”
劉海中腦海里那條幻想了無數次的登天臺階，車間主任—副科長—科長—副處—處長的道路轟然斷了。
“我的前途，沒了。”
心中幻想破滅，劉海中頓時覺得生活沒希望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唉！你這老東西怎么還碰瓷呢！來人啊，快去通知醫務室，有人暈倒了。”
劉海中這一暈就是一天一夜。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孟大媽在病床旁邊陪護著，眼淚止不住的流啊。
劉海中睜開眼睛，看著孟大媽虛弱地喚道，“老伴啊？”
“我在，我在這呢老劉。光福快去叫醫生過來，你爹醒了。”
劉光福慢慢地起身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