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都給我停手!”
獄警敲打著牢門,發出警告的聲音。
牢房內的人也適時停下了毆打,乖乖地站到一旁。
打開門,獄警先是惡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然后拿著手電筒照射在賈張氏身上。
“你怎么了?”
“我的手指頭斷了。”賈張氏現在沒空解釋剛才所遭受的毆打,右手的傷勢才是重中之重。
獄警一驚,順著燈光看去,果然看到賈張氏那正在嘩嘩流血的右手。
“在這等著,我去叫醫務人員。”
他跑出去,隨后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其他人,“你們也給我乖乖地待著,別鬧事!”
趙翠蘭等人自然是連連搖頭,表示不敢。獄警都警示過了,她們要是還打,那就是不給獄警面子。
很快,監獄的醫務人員就來了。
先給賈張氏做了簡單地止血工作,又找到了被砸斷的手指頭。
“接不上了。”
醫務人員搖搖頭,砸的太厲害,指骨碎裂,血肉不全,完全沒有接上的可能。
事實上就是能接上,他們也不會做的。對于一個死刑犯來說,這么做只會浪費資源。
現在可不是幾十年后,坐牢一天八小時工作制,還有休息,一天三頓飯,節假日假期等等,一些公司都不會有的福利待遇。
現在坐牢做苦力,用勞動來改造思想。不會有這么好的待遇。
賈張氏聽到這個消息后如遭雷劈,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她在牢房里任勞任怨,別人怎么欺負她,她都沒有反抗。
只想著熬死三五個人,然后來了新人以后她也試試欺負人的感覺。這一個人都沒熬走呢,她就殘廢了?
這太不對了啊。
“你們是兇手,你們想要殺了我,快槍斃她們,槍斃她們!”
賈張氏嗷嗷著,卻忘了體內還有傷勢,這猛地嚎叫加重了內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先把人帶到醫務室,簡單處理一下。”
醫生走后,獄警拿著手電筒,在趙翠蘭等人面前來回走動。
把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趙翠蘭,生怕被發現以后,提前把她給槍斃了。
“我不管你們和賈張氏有什么矛盾,但是不要弄出人命,尤其是我值班的時候,明白了嗎?”
“是。”
警告性的說了幾句話,獄警也離開了。
十一個人相互看看,她們也想知道怎么突然有人對賈張氏下這么狠的手。這是拉屎拉到那人床上了?
看了一會也沒個結論,那時候她們都睡得很沉。
“剛才獄警說的你們也聽到了,報仇可以,但是要找時間,還有不要牽連到大家。我是無所謂的,再過一個多月就死了,主要還是你們。”
那人說完就上床睡覺了,其他人面面相覷,站了一會也各自休息去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睡著,畢竟能對賈張氏動手,那也有可能對自己動手啊。
獄警回到值班室,正打算報告這件事的時候,他的領導走了進來。
兩人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最終這件事被壓了下來。
……
大年初三,有人找到何大清,把一根手指頭交給他,留下了一句話。
“賈張氏昨天晚上右手四根手指被斷,兩根肋骨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