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支煙點上,隨手將火柴摁在沙發上熄滅。
朗姆看著沙發上的幾點黑印子,眼角微抽。雖然只是幾道印子,但他心里就是有些膈應。
琴酒這絕對是故意的!
踹了他一個門就算了,竟然連沙發都不放過!
那可是他專門去定制的真皮沙發!
所選材料所用工藝無一不精,全球也就這么一個!
現在好了,被小小的火柴毀了!
朗姆盯著琴酒,臉色有些發黑。
黑澤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叼著煙問道,“找我來什么事?”
朗姆深吸口氣,抬手指向對面的蜘蛛。
“他要求見你一面。”
黑澤聞言轉頭看向蜘蛛,目光在他綁著繃帶的右眼停留了一瞬。
好像有點眼熟?
不確定,再看看。
蜘蛛在琴酒進門的瞬間就一直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此時見對方終于注意到他了,心里莫名涌上一陣激動。
“終于親眼看到你了,琴酒。”
“你應該還記得吧,我……”
“你誰?”不等他把話說完,黑澤就打斷道。
蜘蛛僅剩的左眼微微睜大。
這簡單的兩個字卻給他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他心心念念對方這么久,結果對方根本不記得他?
蜘蛛承認自己有些破防了。
他握緊了椅子旁的扶手,整個人微微往前傾,眼睛緊緊盯著琴酒,咬牙切齒道。
“我,蜘蛛。”
“這只眼睛,就是拜你所賜。”
“你想起來了嗎?”
黑澤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終于把人對上號了。
原來是蜘蛛啊。
這么一說確實長的挺像。
其實不怪黑澤認不出來。
主要此時的蜘蛛跟一開始的模樣有億點差距。
當時的蜘蛛剛從私人飛機上下來,一身華麗的西裝,頭發柔順,臉上還畫著淡妝,一副高貴公子優雅紳士的模樣。
但現在……
黑澤看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面色蒼白,頭發枯糙,右眼胡亂纏著繃帶,左眼布滿血絲,還一臉哀怨的男人,腦海里只閃過一個形容詞:怨婦?夫。
所以,蜘蛛是怎么在短短一天時間內變成這副樣子的?
果然還是朗姆的原因吧。
都是他審問的時候太過分了,瞧瞧都把人逼成什么樣了。
黑澤搖搖頭,心里沒多少波動。
他輕哼了一聲,算是想起了這個人。
就當蜘蛛以為琴酒會對此有什么表示的時候,對方卻只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所以呢?”
面對琴酒如此敷衍的態度,蜘蛛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你打傷了我的眼睛!”蜘蛛充滿怒意地重復了一遍。
黑澤“嘖”了一聲,“如果不是你還有用,當時那顆子彈傷的就不止是你的眼睛了。”
“蠢貨!”
“你……!”蜘蛛氣極。
黑澤不想再浪費時間,轉頭看向朗姆。
“你就是因為這么一個蠢貨把我叫過來的?”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語氣不耐道。
朗姆知道自己該開口了。
要不然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恐怕就是琴酒最愛的伯萊塔。
他于是看向蜘蛛催促道。
“你要求的我都滿足了。”
“現在,該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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