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一會才被接起,目暮警官的聲音從中傳出。
“喂,工藤老弟?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剛想開口,卻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女聲,他當即噤聲。
電話那頭的目暮警官疑惑地拿下手機看了一眼。
這個號碼是工藤老弟的沒錯啊?
他怎么聽到了女孩子的聲音?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工藤新一匆匆扯下喉間的絲帶,咳嗽了一聲后繼續道,“咳咳,目暮警官,其實我想拜托你幫忙調查一件事。”
“是這樣的……”
工藤新一將沼淵己一郎相關的事一一講了出來。
當然,他隱去了組織的存在。
熟悉的聲音將目暮警官的思緒喚回。
他頓了一下,懷疑先前是自己幻聽了。
但目暮警官沒有太在意。
他沒怎么猶豫便答應了工藤新一的要求。
“沒問題!”
“不過工藤老弟你可能要再等一會兒,我現在正在案發現場,等回警局,我就幫你查查如何?”
“案發現場?”工藤新一抓住了關鍵詞。
“目暮警官,是什么案子,死者是誰,嫌疑人有哪些,現場有什么線索?”他自然地發出了一連串的詢問。
目暮警官也不介意,反倒是樂呵呵地將案件的詳細經過轉述給他聽。
這是一個十分經典的案子,嫌疑人照例有三個,且都跟死者有一定的恩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現場并沒有出現那種三兩下就能看穿真相,并將其成功推理出來的,名為偵探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目暮警官已經做好靠他們警方自己的力量找出兇手的準備了。
卻不想工藤新一及時打來了電話。
既然如此,找工藤老弟幫幫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完目暮警官的講述,工藤新一沉思了一會。
接著,他又問了幾個問題。
“目暮警官,現場有沒有……”
就在工藤新一跟目暮警官交流案情的時候,病房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
工藤新一下意識閉上了嘴。
但在看清來人后,他松了口氣,繼續跟目暮警官討論起來。
赤井秀一看了眼用原聲在打電話的工藤新一,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坐下。
“他這是?”從一旁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赤井秀一順勢問起了工藤新一的情況。
灰原哀搖頭,“遇上案子了。”
赤井秀一明白了。
他略過這個話題,繼續道。
“關于貝爾摩德以及今天晚上的計劃,工藤跟你們講了嗎?”
黑澤跟灰原哀同時搖頭。
工藤新一看上去確實有話要跟他們講,只是遇上了沼淵己一郎的事,被打斷了。
“那就由我來說吧。”赤井秀一接過了話頭。
“首先是貝爾摩德的事。”
貝爾摩德……
聽到這個代號,灰原哀回想起公交車上她直接喊自己“雪莉”的場景,不由自主地便提起了心。
“不用緊張。”赤井秀一安撫了一句,“從當前的情況來看,貝爾摩德應該只是打算在私底下處理你們的事。”
“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沒有將你們的情況上報給組織。”
灰原哀沒有對這句話提出異議。
他們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里,就能證明這一點了。
若是組織知曉了她跟工藤新一吃藥變小的事,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赤井秀一繼續道。
“貝爾摩德有‘千變魔女’的稱號,在那手易容術下,我們很難確定她的行蹤。”
“如果想要跟她做個了斷,我們只能想辦法引她主動上門。”
“至于用什么辦法引誘她……這需要一個好的時機。”
“她的目標是我,拿我做誘餌!”灰原哀毫不猶豫道。
話音剛落,她的頭就被敲了一下。
灰原哀抬手捂住腦袋,轉頭看去。
“你先前答應過的,要好好活下去。”黑澤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