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點頭,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boss的安全屋都在哪?”
“boss……安全屋……”管家無意識地重復黑澤的話。
他雙眼無神,神情茫然,顯然還處于被催眠的狀態。
“是的,告訴我,boss的安全屋在哪?”
黑澤很有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管家的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來,喃喃自語,“告訴你……”
目光觸及到黑澤身影的瞬間,管家渾濁的眼神驟然一凝。
到嘴的話也變得吞吐起來。
“你……你……”
黑澤眉頭微皺,轉頭看向蜘蛛。
蜘蛛輕“咦”了一聲,“不應該啊。”
他走過去按住管家的頭,準備再次加深催眠。
但這次,蜘蛛遭到了管家強烈的抵抗。
像是找到了什么信念般,蜘蛛先前給管家制造的幻境正在飛速崩塌。
漸漸的,管家眼里多了一抹清醒。
蜘蛛的額角滲出一抹汗。
他忍不住瞥了身旁的黑澤一眼。
蜘蛛有些好奇黑澤跟管家之間的恩怨了。
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一個人產生如此大的執念。
只是看到對方的身影,聽到對方的聲音,就能強行掙脫他的催眠。
這種程度的執念,已經不是簡單的“恨”可以解釋的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琴酒已經成為了管家活下去的動力。
蜘蛛“嘖”了一聲,松開按住管家的手,放棄了繼續催眠。
照現在的情況,他是可以再次把人催眠。
但同樣的,管家也可以重新掙脫出來。
除非讓黑澤離開這里,并且在接下來的催眠過程中不再提到跟黑澤相關的任何話題。
但這不可能。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管家放下對黑澤的執念。
但這更不可能了。
蜘蛛把相關情況跟黑澤講明,等著他做出決定。
黑澤聽完后忍不住皺眉。
管家自從恢復自己的意識后,便一直死死盯著黑澤這邊。
見狀,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我說過的,你不可能從我嘴里問出任何東西!”
黑澤轉頭看向他,眼里沒什么情緒。
既然問不出什么,那也沒必要繼續留著他了。
“殺了吧。”黑澤隨口說道,轉身便準備離開。
管家看著他毫不留戀的樣子,猛地瞪大了雙眼。
“琴酒?!!”他不敢置信地嘶吼出聲。
一旁的醫生有些可惜地看了管家一眼。
他還想繼續研究研究呢。
算了,等人死了之后再解剖好了。
醫生嘆了口氣,開始思考用什么辦法弄死管家。
是直接靜脈注射空氣呢,還是注射高鉀試劑……
蜘蛛就直接多了。
見黑澤毫不猶豫地放棄了管家,他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揚。
在管家喊出“琴酒”后,蜘蛛的手便已經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蜘蛛手下用力,管家的臉漲紅起來。
他卻沒有理會蜘蛛,只是死死盯著黑澤的背影。
“琴……”
管家才剛擠出一個音節,蜘蛛的手便猛地收緊。
他剩下的話語頓時被強行卡回喉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