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恢復清醒后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臉色變來變去的愛爾蘭,黑澤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蜘蛛。
怎么回事?
怎么感覺催眠完人變傻了?
蜘蛛公報私仇了?
面對黑澤逐漸轉向懷疑的目光,蜘蛛連連否認。
“我什么都沒干!”
“喂,你說句話啊!”
愛爾蘭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無視了一旁的蜘蛛,只神情復雜地朝黑澤看去。
“琴酒……”
愛爾蘭欲言又止。
雖然明確了自己的想法,但要他說出口,還是有些別扭。
蜘蛛看不慣他這副磨磨唧唧的樣子。
“嘖,被琴酒的個人魅力征服了就直說,這樣扭扭捏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告白呢!”
蜘蛛這一頓暴論成功吸引到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黑澤微微瞇眼,忽然覺得蜘蛛最近也有些閑了。
也是,自從上次被送進醫院,這應該是對方第一次出來。
看來需要重新給他安排工作。
不過在此之前,想到先前從蜘蛛進醫院的原因,黑澤眸光一閃。
正好今天有時間,就讓他來試試對方這段時間體質是否有長進。
蜘蛛身體一寒。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先前那句話的不妥之處。
蛐蛐愛爾蘭就算了,但剛剛似乎把琴酒也帶上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跟著琴酒做事,可以直說。”
蜘蛛開始給自己打補丁。
琴酒費這么大心思應該就是這個原因,總不能是真看上對方了吧?
希望看在自己助攻的份上,琴酒能把剛才的話忘了。
蜘蛛默默祈禱。
一旁,愛爾蘭看上去平靜了些。
他深吸口氣,臉上的糾結散去。
愛爾蘭直視黑澤,認真問道。
“你為什么要殺了皮斯克?”
若是琴酒想,他應該有辦法救下對方才是。
他不想道德綁架,但有些事至少要有個答案。
此時,皮斯克是橫亙在兩人中間的一根刺。
若是無法解決,無論愛爾蘭心里怎么想的,他都無法徹底歸心于琴酒。
“這是boss的命令。boss的話絕對正確,不容違背!”
“無論是誰,只要影響到組織的利益,死亡就是他最終的歸宿!”
黑澤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說著,他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某個閃著紅光的攝像頭。
組織的地盤就是有這點不好,攝像頭太多。
而誰也不知道,閑的無聊的某個boss會不會就在通過攝像頭看這里。
所以一些話,只能換個方式講。
不過剛才的那兩句話也足夠應付愛爾蘭了。
畢竟他只是聽從boss的命令罷了,有什么錯呢?
就算動手的不是他,也會有其他人。
雖然這件事本質上是因為皮斯克能力不足,但人的心就是偏的。
愛爾蘭不會去怪皮斯克,只會將仇恨放到另外的人身上。
親自動手的琴酒自然是第一選擇。
但現在,愛爾蘭的心又偏了。
所以黑澤給了他另外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