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前院大門的時候,看到閻埠貴在那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口。
“青河回來了?你跟這市局的領導是怎么認識的?”
接過閻埠貴遞來的煙,“閻老師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就在這里,在我家門口認識的么!”
“開玩笑了不是,青河跟你三大爺還開玩笑呢?”
李青河眼梢一斜,“你是誰三大爺?走走走,咱們去居委會找梁主任嘮嘮!”
閻埠貴趕緊拉住李青河,“瞧我這張嘴,這不是說習慣了么!”
“這才對么,閻老師!沒事我回去了啊。”
李青河轉身想走,再次被閻埠貴拉住,“青河,你還沒說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呢?”
緩緩轉過身,李青河一臉鄭重的看著閻埠貴,沉聲說道:“閻埠貴同志,剛才走的是市局城東分局行動的的郝隊長,你確定要知道他來干什么的?”
被吸引過來看熱鬧的幾人趕緊遠離這一片,心里為閻埠貴點了根蠟。
“沒,沒有。”閻埠貴訕笑兩聲,放開了拉住李青河的手。
“這才對么,有些事情要保密,知道我立了功不就行了么,還非要知道立了什么功……你想幫誰打聽啊?”
閻埠貴頓時面色如土,“可不敢胡說啊,我就是好奇!”
“哦,別人都不好奇,就你好奇,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呢?”
閻埠貴兩條腿都快打擺子了,心里惶惶不安的同時,暗恨易忠海和劉海中,非要鼓動自己來探明情況,這下好了,為了幾斤紅薯,給自己找了這么大一攤事。
閻埠貴哆哆嗦嗦的拿出煙,抽了半天沒抽出來,干脆整盒塞進了李青河的手里。
“青河,你是了解我的,我閻埠貴可不是壞人啊!老易他們給我五斤紅薯讓我問問……我就!”
李青河看了看煙,很符合閻埠貴摳門的風格,揣進衣兜里,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啊!”
看了眼閻埠貴,整個人劫后余生,差點掩面而泣,不知道是心疼自己的煙還是因為害怕。
進了家門,趙玉珍在門后面把外面的事情看了個清楚。
“你跟他逗什么悶子?看把人閻老師嚇得!”
“媽,你不了解他,這人最善于得寸進尺,不嚇嚇他,晚上就要拿一瓶兌了水的酒來你家給你慶賀慶賀!”
“不能吧……”
“二哥,我和青霜上學的事情怎么說的!學校聯系好了么?”
眼看著自家二哥把對面閻老師懟的夠狠,李青玉開始擔心自家妹子的學習問題了!你小妹還要去人家學校上學呢。
李青河一愣,這事不是快開學的時候問的么?
李青玉一看自家二哥這表情,就知道這事問對了,真指望他,到時候肯定得手忙腳亂。
“這學校現在不是都放假了么?現在去學校也沒人啊!”李青河強行辯解兩句。
“那你還把人家閻老師差點嚇哭了?”趙玉珍沒想到兒子這么不靠譜。
“我下午去找人問問,年前就給解決了。”
李青玉有點擔心,“萬一沒協商好怎么辦?會不會影響上學?還有那閻老師會不會從中作梗啊?”
“我借他一個膽……沒協商好?那更好,我光明正大去找街道辦王主任幫忙,她自己說的嘛!”
聽著自家兒子那把麻煩別人不當回事的說法,李來福有點頭大。
“這么麻煩別人不好吧!”
李青河有點無語的看著自家老爹,說不清楚就干脆不多說。
下午本來不想去廠里的,想去感受一下四九城年前的氛圍,結果這一看不去還不行。
采購三科辦公室。
“常姐,你那邊有認識學校的人么?”
“具體點,哪個學校?我也不能全京城的學校都認識人啊!”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