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再次寂靜。
這會兒,李青河也有點佩服易忠海了。
看來他對自己的媳婦也是挺了解的,知道這會兒死纏爛打作用不大,還特別容易社死。
既然已經丟臉了,索性干脆一點,讓這場鬧劇早點結束。
聽到易忠海的話,羅文翠的神情終于放松了下來。
“咱們住的兩間房子,我要一間……”
易忠海頭都沒抬,既不說可以,也不說不行。
王干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有點冷了。
沒人說話干脆由他開口。
“行,這是合理訴求,還有呢?有什么訴求一口氣說出來,咱們再商量商量。”
易忠海還沒說話,賈東旭有點著急了,慌忙想要起身想說話,被秦淮茹一把拉坐下來。
“別出聲……”
秦淮茹咬牙切齒,能不能別這么蠢?
羅文翠繼續開口,“既然要離婚,繼續住隔壁很不方便,我想把房子換到前院倒坐房去!另外,家里的存款我要一半……所有存款!”
方元和王干事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那邊坐著的婦聯的女同志。
“看我干什么?他們倆的事情你們看著協調啊!合理、合法、合規就行!”
易忠海聽到特意強調的所有存款的時候,身子一抖,赫然抬頭看向不遠處端坐的準·前媳婦!
他知道,這媳婦是鐵了心要離婚了,都不惜隱晦的威脅他了。
聾老太太有點不樂意了,她也看出來了,這小易媳婦是鐵了心的要離婚,以后很難指望她了,開口替易忠海維權。
“小翠啊,我老婆子是看著你們倆一路互相扶持到現在的,你這突然要離婚也就罷了,還要分他那么多錢走,自古以來都沒這規矩啊!”
“你這樣,說出去不得讓別人戳你脊梁骨么?這樣吧,我做主,你拿50塊錢得了!”
羅文翠冷冷的看著聾老太太。
“我不怕別人戳我脊梁骨,你怕么?”
聾老太太不明所以,疑惑道:“我為什么怕?”
“我辛辛苦苦照顧了你四五年了,一日三餐,四季不斷,你現在幫著易忠海打壓我,還五十塊錢?你不怕別人說你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么?”
“你……”
聾老太太臉色漲紅,抬頭看向四周,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帶著吃瓜的興奮。
“還你做主,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想做我的主……方干部,這里該由她做主么?她能做我的主么?”
方元吃瓜正吃的興起呢,沒想到冷不丁的還要發言。
“當然不能!”
他說的斬釘截鐵。
“你,小翠啊,你這樣忘恩負義是要遭報應的!”
羅文翠的眼神冷了下來,不到片刻,卻又開始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易忠海一聽,感覺要糟,剛想開口,卻聽到羅文翠開始哭訴。
“我遭報應?我十五歲嫁給他易忠海,到現在快三十年了,他知道自己不能生還騙我,騙我看病、騙我吃藥、騙我愧疚。”
她抬著紅彤彤的眼睛看向聾老太太,委屈的問道。
“您知道那些藥多苦么?我隔三差五的就要喝上十天半個月啊!為什么啊?為什么啊?”
“還不是因為他易忠海要讓人知道,是我不能生!”
……
羅文翠哭訴的聲音響遍院子,就連隔壁大院的鄰居都不顧寒冷的夜晚,架著個梯子趴在墻頭看熱鬧。
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羅文翠當然知道易忠海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也想好聚好散,原本易忠海松口的時候,她只想拿著該她的那一份離婚了事。
沒想到,臨了了,聾老太太還想給她潑臟水……
那就怪不得她了!
易忠海這個時候人都麻了。
看向聾老太太的眼神都帶著點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