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河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興致勃勃的常問蕊。
最近挺長時間沒看見這大姐了,今天倒是興沖沖跑來了。
“我嫂子不是在那邊的供銷社工作么?她有內部消息……”
“嗯?咱嫂子不是在糕點店上班么?”
正滔滔不絕想要說話的常問蕊被暴力打斷,非常不滿。
“什么糕點店?供銷社糕點組!你不記得別亂說。”
“行行行,你繼續。”
常問蕊不滿的瞪了李青河一眼:“我剛才說到哪里了?”
“嫂子有內部消息!”
“哦,對了,據說這個和尚一夜之間,人在屋里好好的睡著,就這么消失了!”
“就不能是自己走了?”
“這就是事情的關鍵了,這和尚的屋子里所有的東西也在一夜之間全沒了,床、桌子、椅子、凳子、柜子全消失了!”
“哦,這能不驚動任何人,確實是有點怪異!那濟賢寺報警了么?”
“沒呢,就像你說的,也不敢確保這人到底是出意外了,還是人自己跑了……”
“哦……”
李青河無所謂,完全當個樂子聽,反正怎么查也查不到他李青河頭上來。
“那么一個大和尚就這么失蹤了,官方沒管么?”
“這也沒人報警啊!再說了,濟賢寺的和尚也不敢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聽說這人是個掛單和尚,半年前云游過來的,指不定人家是走了呢?”
“云游?”
多么小眾的詞匯,我堂堂副科長出門都要開介紹信,打報告申請……
他們還能想走就走?
心理不平衡……
不平衡也沒辦法,憋著吧。
正月剩下的日子里,李青河帶著媳婦、妹妹把四九城各大景點玩了個遍。
連這一年多從沒去過的長城,都上去玩了一趟。
至于感覺……寒風凜冽,除了冷,還是冷!
陸陸續續的,家里幾個上學的都返校了,正月也就到了尾聲。
1957年2月18日,星期一,農歷正月十九。
這天,對于李青山來說,是個大日子。
他師父陳德昌年滿60周歲,今天算是正式退休了。
上午,廠領導班子會議室。
“既然重要的事情說完了,我來說點不那么重要的!”
李懷德看楊為民終于說完了自己的長篇大論,不屑的撇了撇嘴。
都是千年狐貍,你在這里玩什么聊齋?
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去留著對你生產車間的工人說,跑廠領導班子會議室來裝上了……
“哦?李副廠長有事請講,對于咱們來說,只要牽扯到廠里的事情,又沒有小事,更沒有什么不太重要的事情……都很重要!”
李懷德:我有桔麻麥皮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采購科一組的楚偉強副科長,過完年已經打了兩次調職報告了,因為他是廠長你親自請來的棟梁之才,也是你楊廠長的老部下了,我這里也不敢隨意批復,因為沒有合適的位置安排……”
李懷德話沒說完,就只是笑盈盈的看著楊為民,在等他拿主意。
楊為民:……
沉默了半晌,楊為民低啞著嗓音開口,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
“先不批,我回頭找他談談!”
“呵呵,這已經不是批不批的事情了,這楚偉強同志到我這里來表過態,說是能力有限,不足以勝任當前的職務……”
李懷德表示,自己屁股自己擦。
“首先聲明,雖然這楚偉強同志當初是楊廠長力排眾議安排進來的,為此,還把我們一個優秀的同志擠走了……但是,楚偉強同志的能力還是可以的,進廠以后兢兢業業的完成任務……”
李懷德把楚偉強猛地一頓夸,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楚偉強是他的嫡系人馬。
“但是,現在人家不相干了,有困難了,硬卡著不讓走,是不是過于苛刻了一點?不利于我們團結同志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