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閻埠貴的衣服有明顯拉扯的痕跡。
常年戴著的黑框眼鏡眼現在也沒有架在鼻梁上了。
李青河一看立馬來了興致,謝三下手這么快的么?
“喲,閻老師您這沒事兒吧?你的眼鏡呢?”
閻埠貴黑著個臉從兜里掏出摔斷了眼鏡腿的鏡框。
鏡片還碎了一邊,一看就是損失慘重的樣子。
李青河一看,心里大概有譜,應該是謝三安排人干的…
畢竟才剛說了要給他個教訓……
“哎呦,怎么搞的這是?”
李青河一臉惋惜加關心的樣子。
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門,遞了一根給閻埠貴!
“來閻老師,抽根煙壓壓驚。”
閻埠貴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長凳上,把斷了腿的眼鏡框和碎掉的眼鏡片放在旁邊。
深深的吸了口煙,講起了他今天的遭遇。
“我就下放學下班吧,想著早點回來,腳步就有點快!
走著走著,前面那人突然停下,我一不小心撞到他身上了,把他手里抱著的所謂的祖傳的花瓶給撞掉地上了。”
李青河聞言一愣,不應該啊!這么低級的么?
難道是我搞錯了,這閻老摳還得罪過別人?
“嗨!怎么那么不小心呀?這得賠不少錢吧?”
閻埠貴一臉便秘的表情!
“對方非說那是他家的傳家寶,還說是要賣了給他爹換救命錢的。”
“那他們收了你多少?”
“25塊錢!25塊呀。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我一個月工資才27塊5啊。”
李青河滿臉的不贊成。
“閻老師騙人可以,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閻埠貴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青河。
“我,我怎么騙自己了?”
“您的工資哪指什么27塊5啊?不說教學經驗豐富,這種違心的話!
咱就說您這10多年的工齡怎么著也得拿45塊5。”
閻埠貴聞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要不要猜得這么準吶?
一時之間,臉上傷心都有點顧不上了,只顧著跟李青河據理力爭了!
“嘿,你怎么瞎猜呢?我多少工資您這兒比我還清楚?你到底聽不聽了?”
“聽,聽!您說,后來怎么著了?”
“還能怎么著?圍上來三四個年輕小伙,圍著讓我賠錢……”
“賠了么?”
“不賠我能回得來?”
李青河嘆息一聲,沒意思,錯漏百出,一聽就是假的。
“閻老師,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走在道上你看著點路啊,怎么還把人家傳家寶給摔了呢?”
“要不說你們還是年輕呢,什么傳家寶,碰瓷兒這個詞沒見過總聽說過吧?我今天這是遇見碰瓷的了!”
李青河想了想好像不對。
“你身上還揣著這么大一筆巨款呢?”
李青河左瞧瞧,右瞅瞅!
“今天剛發的工資!”
閻埠貴越說越大聲,勢必要讓大院里的人都聽見……
李青河腦海中靈光一閃,這老小子還想借著這個機會賣一波慘?
小腦瓜子轉的挺快啊?
怎么回到院里就看不清形勢,什么便宜都想占呢?
聊到這里,那邊等許大茂的眾人已經漸漸全圍攏了過來。
“老閻,他們要你就給了啊?你報治安啊!”
“就是,我怎么這么不信呢?你平時不是挺摳的么?今天給錢這么痛快?”
閻埠貴漲紅了一張臉。
“我一個小老百姓,能斗得過那些混混么?”
平時戴著副眼鏡,那眼鏡小的不明顯。
今天眼鏡壞了,為了看清楚說話人的表情,只能瞇著個眼……
那眼睛就顯得更小了!
“再說了,個行當有各個行當的規矩,今天我老老實實的交了錢,以后就不能再找我了……”
“嘿,老閻,你一個老師還信這個呢?你想想你們學校,是不是老老實實挨欺負的,永遠都是被欺負最狠的那一個?”
閻埠貴聽了這話,有點沒法接茬。
畢竟對方說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老閻,看你這臉,這眼鏡,你是還挨了一巴掌吧?唉,這么好欺負,以后可怎么辦啊?”
閻埠貴的臉當場漲成了豬肝色!
這個理由,編得好像好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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