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河先去招待所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又去了其他的幾個房間轉了一圈,肉聯廠這次一行出來十個人,只有保衛科的三人在招待所,其他的人都出去了。
“幾個,車隊的人應該在車庫,這個我知道,張兵這小子哪去了。”易中河給董大力還有另外的兩個保衛科的人遞了一根煙問道。
董大力接過煙,“中河,你這中午沒少喝啊,都這個點了,身上還有酒味呢。
張兵跟丁副廠長出去采購了,這次咱們出來,除了干貨廠的物資以外,干貨廠還幫咱們聯系了其他的地方,可以采購物資。
丁副廠長就帶著張兒出去了,至于去哪,我也沒問,有干貨廠的人跟著,咱們保衛科的人都沒去。”
易中河在董大力的屋子里,跟他們三個吹了一會牛逼,四人才一起去食堂吃飯。
易中河中午吃的時間長,也不是很餓,所以隨便對付一口,就去了車庫。
到車庫的時候,易中河就看見陳抗日三人還有干貨廠的駕駛員在車庫吃飯呢。
眾人見易中河過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易中河示意他們別客氣。
易中河坐在趙錦州的身邊,“錦州,于隊人呢,招待所沒人,也沒有車庫。”
趙錦州咽下嘴里的飯菜,“于隊開著車子跟丁副廠長一起出去了,還有兵哥,他們好像是出去采購了。”
易中河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什么。
現在這個時候,采購點東西多困難,肯定是采購好就要拉回來,要不然被人截胡了,可就是欲哭無淚了。
易中河等車隊的人吃完飯以后,詢問陳抗日三人今天教了哪些東西。
又問了干貨廠的駕駛員幾個問題,發現干貨廠的駕駛員學的很用心,又指點了他們一點技巧。
易中河這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就被干貨廠的駕駛員給圍了起來。
各種他們不懂得問題,都想找著易中河解惑。
雖然陳抗日三人今天也教了他們怎么簡易的維護和保養汽車,但是怎么修車,陳抗日他們三人可沒教。
所以這會好不容易逮到易中河可,而且他們這幾個駕駛員可是見過易中河修車的,對于易中河都是很佩服。
所以各種問題層出不窮,易中河也沒辦法一一解答,只好把這些駕駛員聚集在一起,走到一輛車前,開始教授他們一些常見的修車知識。
這些東西有干貨廠這些駕駛員會的,有不會的,易中河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直接從頭開始教。
這群干貨廠的駕駛員就像是海綿一樣,吸收著易中河教授的知識。
以前沒有地方可以學,現在有人愿意手把手的去教,這種好事上哪里找去。
而且這群駕駛員也知道,易中河這個京城過來的大師傅,可在他們營市待不了幾天,所以都很珍惜這個機會。
易中河從七點鐘開始教他們東西,一直教到晚上十一點才算結束。
一晚上三四個小時,不停的說話,易中河的嗓子都開始沙啞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都十一點了,想學的咱們明天繼續。
明天白天還是陳抗日他們三個教你們怎么保養,至于修車的事,咱們明天晚上再說。”
易中河看了一眼手表,對著圍在他身邊的人說道。
這群駕駛員,紛紛表示感謝。
雖然這群駕駛員學了一天,但是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個個神采飛揚的。
易中河讓駕駛員把車子收拾收拾,就準備跟陳抗日他們三個一起回招待所了。
轉頭就看見干貨廠的周廠長站在車庫門口。
易中河連忙過去打招呼,“周廠長,這么晚還沒回去呢。”
“易師傅,你是這個,現在像你這樣無私奉獻的人太少了。”周廠長豎起大拇指,滿臉欽佩。
“周廠長您過獎了,我也就是把自己知道的分享出來。”易中河謙虛道。
周廠長笑著說道:“易師傅,謙虛了不是,現在的很多老師傅都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我們以前請師傅過來修車的時候。
他們都讓我們的駕駛員在車庫外面等著,就連打下手都不愿意帶我們。
就怕我們的駕駛員偷學他們的技術。
哪里能像易師傅這樣,大公無私的把自己的技術毫無保留的交給我們。”
易中河擺擺手,沒有多說什么,事干了,讓人承你的情就行了,說多了,反而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