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傳文聽了以后,還以為聽錯了,“啥玩意。”
張兵低聲的說道:“咱們請中河過來給病人看看,要是能行,說不準咱們采購就有戲了。”
丁傳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張兵,“張兒,你想完成采購任務,我能理解,我也想完成任務,但是急病亂投醫的事,你能不知道。
中河會修的是車,可不是人。
如果咱們給了別人希望,最后中河來了沒用,你覺得咱們三能豎著走出這個屯子嗎。”
張兵解釋道:“我的副廠長唉,你想啥呢,我能不知道屋里躺著的人,不是機器啊。
我的意思是中河的媳婦是京城六院的醫生,中河整天跟他媳婦在一起,耳濡目染的,總比咱們見識多吧。
中河是治不了病,但是要能看出來是什么病,咱們不也算幫了他們的忙嗎。
他們還能不感謝咱們。
不過咱們得提前給他們說好,看不出來也不能怪咱們。
這樣的話,即使中河看不出來,對咱們也沒有損失,但是萬一中河給咱們一個驚喜呢,咱們得采購任務不就完成了嗎。”
張兵越說越自信,甚至他自已都相信易中河能夠看出屋里的人是什么毛病。
丁傳文也被張兵說的動心了,“你是說中河的媳婦是醫生。”
“嗯,你不知道嗎,中河媳婦的醫術還相當的不錯。”
丁傳文:“我知道個錘子,我以前也沒有跟中河打過交道。
不過真的能行嗎?”
張兵低聲回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咱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咱們倆可是在廠里拍著胸脯保證能采購到物資的,到時候空著手回去了,咱們得面子朝哪里放。”
丁傳文似乎被張兵說動了,于是兩人在院外低頭商量一會,就準備進院跟院里的村長和支書說明情況。
兩人進院,引起了院子一眾漢子的側目,不由得在想,這倆是誰啊。
村長和支書但是剛才見過他倆,見兩個人進院,村長說道:“我們屯里也沒有物資賣給你們。
你們趕緊回去吧,沒看我們正忙著呢嗎。”
丁傳文掏出自已的工作證,以及干貨廠的介紹信,說道:“我們知道各位都在忙,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倆也不會這么不懂事,現在給你們聊采購的事。
我倆過來就是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丁傳文說的話,讓院里的人聽的都很舒服。
村長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接過丁傳文的工作證,看了一眼,“丁副廠長,按理說你們是京城來的客人,我們理應好好的招待,但是今天情況特殊,而且這事你們也幫不上什么忙。
你們還是回去吧,等我們忙好,咱們再聊采購的事。
現在我們是在沒有心情聊這些事情。”
丁傳文也能理解村長,畢竟誰家碰到了這種事,都不會有心情聊這些事情,所以丁傳文也不惱。
丁傳文一咬牙準備按照張兵說的來,“吳村長,我看屋里這個人應該是病的很嚴重,為什么不去醫院呢。
我們在屯子外面有卡車,可以拉你們去城里看病。”
村長擺擺手,“丁副廠長,有心了,我們也請了大夫,大夫說我四叔是藥石無醫,只能等死,所以就不折騰了。”
丁傳文哪能這么輕易就放棄,“吳村長,生病這事哪能按照一個大夫說不行就不行,現在醫療條件多好,很多病都能治的好。
如果因為大夫的醫術不精,耽誤了老爺子的病情,咱們后悔都來不及。”
吳村長和院里的漢子聽了丁傳文的話,也有些意動,他們請的這個大夫是一個江湖郎中,但是在他們這附近名聲還是不錯的。
所以這個大夫說老爺子不行了,那么榆樹屯的老少爺們也就認命了,再說了他們去城里都少,更別提去城里看病了。
所以丁傳文的話,讓他們看到一絲希望。
張兵干了這么些年的采購,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相當不錯的,見院里人臉色的轉變,趁熱打鐵的說道,“吳村長,吳書記,還有各位老少爺們,不瞞大家伙,我和我們廠長,這次過來的確是為了采購。
但是既然我們碰到了咱們村里這種情況,我們肯定不會干看著的。
這次來咱們榆樹屯除了我跟丁副廠長,還有我們的駕駛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