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會,張兵就招呼于大勇跟易中河幾人進國營飯店吃飯。
董大力對著于大勇說道:“大勇,你們先進去吃,給我們三個留點飯就行了,車子放在外面,我實在不放心,我跟陳陽,蘇河在外面守一下。”
于大勇作為老司機,當然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便點頭道:“行,大力,那你們在外面注意安全,我們先去吃了,給你們留好飯。”
說完,于大勇帶著易中河等人走進了國營飯店。
飯店里人不算多,丁傳文已經找了張大桌子坐下。
他們幾個人走了過去,坐在丁傳文旁邊。
不一會兒,國營飯店準備的食物就端了上來。
想吃什么好東西,就別想了,現在京城都沒什么好東西了,更別提這小縣城了。
別說吃好了,就連吃飽都成為問題,要不是丁傳文拿出工作證跟國營飯店的人溝通,估計他們連吃飽都費勁。
畢竟在這個小縣城,京城肉聯廠的名頭還是比較好用的,就像上次易中河帶著趙錦州跟王三柱去贛省出差,回來路過固縣的時候,固縣的領導不就是因為他們三個是京城肉聯廠的人,才給的特殊優待。
所以在這個東北的小縣城,京城肉聯廠的名頭同樣好用。
最起碼在這個國營飯店里,能夠吃的飽,除了雜面窩頭和咸菜以外,還有一大盆蛋花湯,雖然雞蛋寥寥無幾,但是聊勝于無啊。
幾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有口熱乎的吃,總比啃干糧強吧。
丁傳文跟張兵沒有五個駕駛員的胃口大,很快就吃飽了,丁傳文和幾人說了一聲就出去替換董大力三人出來吃飯。
從這可以看出來丁傳文這個副廠長干的還是挺合格的,最起碼沒太把自已當成領導,而且在路上對于自已不懂得時候,也愿意聽從指揮,不會指手畫腳的瞎指揮。
董大力三人進屋,直接就坐下拿起窩頭啃了起來。
易中河幾人吃完窩頭,沒人又喝了兩碗看不見雞蛋的蛋花湯溜溜縫。
吃飽喝足,也沒有急著出發,幾人就在國營飯店里休息。
易中河掏出煙放在桌子上,示意其他人隨意。
除了董大力三個保衛科的還在吃飯,五個駕駛員都已經開始吞云吐霧了。
趙錦州問道,“中河哥,上午那群劫道的人,好像比咱們上次碰到的要差很多。”
今天碰到劫道的,趙錦州跟王三柱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一個是他們的車子在中間,根本看不見前面發生了什么事,只要跟著前面的車跑起來就行了。
另一個就是這群劫匪,跟他們上次去贛省的時候,碰到的不一樣,那次可是真刀真槍的干了起來,這次直接就沖著過去了。
易中河抽了口煙說道:“肯定不一樣,上次咱們在固縣,碰到的是劫匪,說白了就是土匪那種,那是真正的亡命徒,手上有家伙的,也是見過血,身上背著人命的。
今天碰到的這群是什么玩意,說白了就是一群農民,啥玩意都沒有,拿跟棍子就出來了。
這也是餓急眼了,但凡有點吃的,他們也不會出來干這個。”
趙錦州跟王三柱才明白原來都是劫匪,怎么差距這么大。
陳抗日沒有出長途的經驗,在加上京城的治安比外面好太多了,所以他這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劫道。
跟著易中河車子的時候,感覺還挺刺激的,所以有些膨脹,覺得就是攔路搶劫,不也就這么回事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上我也行。
沒想到易中河竟然說這些人是餓急眼的農民,頓時心里的豪情壯志就熄滅了不少。
不過陳抗日還是問道,“中河哥,這些人既然是農民,肯定就是附近的,為什么沒有人報警去抓他們呢。”
沒等易中河回話,董大力就回道:“你以為是公安不想抓嗎。
而是抓不到,這群人原本就是附近村里的農民,有活的時候,拿起鋤頭就是農民。
沒活的時候,放下鋤頭,拿起棍棒就是劫匪。
而且這些人成群結隊的出現,都是一個村里的人,就是有人報警,公安來了,也不知道誰是劫匪,誰是農民,總不能把一個村里的人全部抓走吧。
所以就是公安知道這個村里有人攔路搶劫,但是也不知道具體是誰,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