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翠蓮分好票據以后,就開始繼續吃飯。
要是別的家庭一下多了這么多的錢和票據,估計都能興奮的睡不著,但是對于易家來說,仿佛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中河,你修好車以后,不回去,你們廠里知道會不會有意見。”
“哥,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不過你就放心吧,啥事沒有。
我來之前廠長就給我說了,隨便我待多少天,不過盡量待時間長一點,要不然我們廠收了你們廠這么多東西,感覺有點虧心。”
易中河說的倒是實話,李懷德為了請易中河去修車,可是給了肉聯廠不少的物資。
如果易中河真的三天就結束了,那么肉聯廠收了人家這么多的東西,真的感覺虧心。
所以趙德陽才交代,能在軋鋼廠多待幾天就待幾天,反正肉聯廠也沒有什么活。
易中河對于在哪里都無所謂,反正都沒有啥事,只不過換了一個地方摸魚而已。
易中海見易中河這么說,也不再多說什么。
他們軋鋼廠忙,是因為他們有任務壓著,但是一個連肉都沒有的肉聯廠,能有啥事。
而且易中河是個有主意的人,所以這種事根本不用易中海擔心。
吃完飯以后,呂翠蓮連碗筷都沒有收拾,就陪著寧詩華去了后院。
至于易中海兄弟倆,更是不可能收拾衛生的,這倆人也沒有一個是勤快的主,不過這也是呂翠蓮慣的,家里的活,基本不用他們兩個爺們動手。
兩個人一人端著一個茶缸子,拎著一個小板凳,到門口乘涼去了。
院里的住戶大部分都還沒有回家,有人聞到易中海兩兄弟身上的酒味,都羨慕的很。
現在這個年代不喝酒的男人少,他們也想喝酒,供銷社的散白雖然不要票,價格也不貴,四毛五一斤,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喝起的。
現在院里不少住戶連吃飯都有問題,更別提喝酒了。
所以易家的生活讓他們羨慕不已。
易中河跟易中海在院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哥,你知道哪里有賣躺椅的嗎,坐這小板凳有點杠屁股。
趕明買兩個躺椅,咱倆在外面喝茶也舒坦一點。”
“唉,你還真別說,我還真知道,前幾天我去看家具的時候,發現地安門那塊的信托商店就有賣的。
你要是想要,我這兩天休息去看看,要是還在我就給弄回來。
這個天氣不冷不熱的,正適合躺著。”
剛才還說呂翠蓮慣著易中海兩兄弟,就易中海慣著易中河的樣子,也和呂翠蓮沒啥區別。
兩人正聊著呢,傻柱跟許大茂有說有笑的從外面回來。
傻柱和許大茂停在易中海面前,傻柱笑著說道:“嚯,一大爺,你這晚上沒少喝啊。
有啥高興的事,咋沒喊我跟許大茂呢。”
易中海笑著回道,“我能喝多少,晚上跟你中河叔回來的晚,喝一杯解解乏,你們倆這是去哪了。
出門撿著錢了,還是外咋滴,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傻柱咧著嘴說道:“一大爺,我跟許大茂去了京城農校那邊。”
這話一出,易中海就知道這倆人是去干啥了。
傻柱上次打了他對象的對象,這事雖然解決了,但是傻柱受的這個窩囊氣還沒撒出來呢。
之前傻柱就想好了,怎么整治儲偉江,現在農校已經開始上課了,傻柱還能放過他。
易中河聽到傻柱跟許大茂從京城農校過來,也湊了過來,問道,“柱子,大茂,來詳細說說什么情況。”
許大茂跟傻柱正想著找人分享呢,但是又不能什么都說,現在有了易中河這個優秀的捧哏,怎么能憋住。
所以許大茂和傻柱兩個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給易中河描述著,今天他們倆去農校是怎么干的。
易中河聽后,只有一個感覺,傻柱對象的對象這次倒霉了,在這個名聲比命都重要的年代,只要一個人的名聲怪了,那么他就等著別人戳脊梁骨吧。
特別是儲偉江的事被傻柱跟許大茂在農校宣揚出來,可以預見的是儲偉江等著倒霉吧。
易中河問道,“柱子,你對象的對象不會發現是你們傳的話吧。”
許大茂聽了易中河的話,直接笑出了聲。
而傻柱則是苦著臉說道:“中河叔,你能不能換一個稱呼,你這么說,我老是覺得你在笑話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