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打二周目一樣,在那種若有若無的試探曖昧中,諾觀音給羽墨的封印會被時間沖淡,而自己這個邪魔的引誘之力卻在不斷加深。
于是在那晚除夕夜過后,距離再次通關羽墨副本就差臨門一腳了。
而狗男人也說過,這次得讓羽墨自己邁過來,誰讓她之前突然和自己拉開距離的。
而且,若是這次再邁過去,那羽墨將對諾瀾有著很大的抵抗力。
文晟也不必再擔心她跟諾女士見面后就莫名其妙和自己又拉開距離了。
畢竟這次是羽墨自己主動選擇的。
而那個臨門一腳的契機,文晟此前還在想可能需要較長一段時間才會出現,但是當心凌突然冒出來時,他隱約覺得或許不用再等很久了。
看著秦羽墨發怔的眼神,文晟笑了笑說道:“真奇怪,明明心凌醒來后還沒跟我見過,為什么你們好像都挺緊張的?”
“緊張?我哪有緊張?我是好奇!”秦羽墨連忙否認道。
“哦,我說錯了。”文晟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后糾正道,“只有你緊張,諾瀾好像不怎么緊張。”
“……”
秦羽墨瞪著這狗男人,音量微微提高:“我再說一次,我沒有緊張!”
頓了頓,她又道:“你想見那個心凌你就見唄,跟我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嗎?”
“有關系嗎?”
兩人進行了一番看似無意義的爭論后,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秦羽墨重新將視線投向電視機,灰太狼再次籌謀著要抓羊了。
但就在這時她又聽身旁這狗男人道:“那你希望我見她嗎?”
“我……”秦羽墨話語一滯,轉頭瞧見對方笑望著自己,又連忙撇過腦袋看向電視,但她的嘴唇嚅動了幾下后小聲道,“見個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見個面而已。”文晟笑了笑,“什么以身相許的話我聽來就只覺得好笑,你知道的,我這人……很看緣分的。”
“……”
秦羽墨心中一顫,對方的話瞬間讓她想起了當初兩人剛認識的時候,“緣分”二字,成了他們交織到現在的讖詞。
曾經的曖昧,沉淪無不是因為這二字才會引發,那時候她不止一次想過,自己來到愛情公寓,被未婚夫欺騙,都是為了和眼前這男人的“緣分”。
否則偌大的魔都,又怎會正好讓自己跟他遇上呢?
那段纏綿悱惻的時光,在她這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從未有過這般的撩動心弦。
快樂也好,刺激也罷,那是屬于他們,屬于她的妙不可言的“緣分”。
性對于情侶而言,很重要但卻又不是那么重要。
床笫之間的快樂有時能壓過一切,但有時也僅僅只是點綴而已。
回想起那段日子,讓秦羽墨下意識嘴角流露出笑容的并非只是兩人在公寓,在別墅,在酒店滾床單的片段。
下班后見到對方在沙發上看書,其他人都不在,她就忍不住趴到對方懷里絮叨些沒營養的八卦。
眾人坐在一起聊天喝酒開茶話會時,她不用刻意拉開距離,就算跟對方之間隔著其他人,但是在大家開懷大笑時,兩人的目光又會精準的交匯……
正如過去她所說的那樣,她渴望心愛的人能陪在身邊,而這種渴望,在兩人住進這棟公寓的時候,就已經達成了。
秦羽墨忽的想起有一次套間內只剩下兩人的時候,他們互相依偎在沙發上看肥皂劇,那時她問了文晟一個問題:幸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