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趕你走?”
文晟挑了挑眉毛。
這一次心凌沒有急著回答,稍稍沉默兩秒后才回道:“因為我之前冒昧去了你的公寓。”
她想說其實是怕文晟覺得自己賴上了對方。
這樣的想法既然別人能感受到,那她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呢?
那天回去后,她其實也有點后悔去的過于冒昧,但當時她實在沒克制住想過去看看。
而后面發生的事情,不僅出乎了其他人的預料,也出乎了她的預料。
所以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想好該怎么見文晟。
可是很多時候,光靠想是沒用的,于是她再一次來了,這次,真的見到了對方。
文晟此刻聽她這么說,稍稍思索便明白了這些,便不由得笑道:“我聽他們說,你是個傳統女人?”
“……”
心凌臉色微紅,那種話當著其他人的面說自然可以,畢竟當時公寓里的那些人都不看好她,而她也不想墮了氣勢才那樣說。
作為一個獨自在魔都打拼的女孩,她可太知道什么時候能示弱,什么時候又必須堅挺。
若是她當時只是說來看看,來感謝文晟的救命之恩,沒有說要以身相許這樣的話,雖然能贏得大家的好感,但在那時候,她或許就已經出局了。
無論大家看不看好她,她只有亮出那樣的觀點,至少大家才能記住她,而那個“以身相許”的報恩方式,無論是真是假,能在人們心中發芽就好。
可現在是當著文晟的面,這樣的話再說出來,未免也讓她有些羞恥。
畢竟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她又不是真的傻子。
見狀文晟不由得又笑問道:“我能問問是個什么樣的傳統法嗎?”
“那他們沒有告訴你這個嗎?”心凌反問道。
文晟笑笑,這女孩是真的挺有趣。
略過這個話題后,文晟便真切關心一句:“你的心臟現在怎么樣了?”
“挺好的。”心凌溫聲道,“我前兩天又復查過了,只要不做太刺激的運動就沒事。”
“那就好。”文晟點點頭,又道,“想喝點什么,我請你。”
“果汁就好。”
等到文晟幫她點了一杯果汁后,心凌撐著下巴說道:“其實應該我請你才對,只是總得先見到你才行。”
頓了頓,她便笑著道:“不知道我現在向你發出邀請的話,你愿意讓我請你這個救命恩人吃頓飯嗎?”
“當然。”
等果汁送來,文晟又舉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碰了碰道:“以這個作報答行嗎?”
正要喝果汁的心凌一愣,抬頭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
良久過后,她才輕聲道:“我的命只值一頓飯嗎?”
心凌的話語雖輕,但其中蘊含的意味卻并不輕。
文晟沉默了,這個心凌和他按照原劇預想的那個心凌有著不小的出入,他也過了看見一個漂亮女角色就會想著集郵的階段,過往的經歷讓他對這樣的人或事看得很淡,多連接一份羈絆,在未來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會多一份難受。
一次次的離開,讓他對這樣的事情開始抱有謹慎的態度了。
這時心凌又看著他笑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是個什么樣的傳統法嗎?如果我說,你給我做人工呼吸的那次,是我的初吻你信嗎?”
“……”
聞言文晟眉毛挑起,笑著道:“畢竟是救人,那種時候哪還能顧慮到這些。”
“是啊,所以現在想來真是有意思,救我和吻我的,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