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里靜得很,只聽得見空調系統低沉的運行聲,空氣里浮著熟普的醇厚與沉香線香的清冷。
臨窗的位置,勞拉已經在了。
她同樣穿著一件旗袍,墨藍色的暗紋,領口綴著一枚品相極佳的翡翠扣,將她本就修長的身形勾勒得更為挺拔。
與引路侍員身上制式的旗袍不同,她這一身剪裁極盡合體,料子也透著隱奢的光澤,顯見是量身定制,肩上隨意搭著一件薄薄的淺米色羊絨披肩。
與以往的火辣摩登女郎的形象不同,這次出現在文晟眼前的勞拉倒是多了幾分內蘊的優雅。
她頭發松松挽在腦后,正低頭看著一本雜志,手邊那柄有著年頭的普洱,茶湯在暖光下泛著紅酒般的光澤。
文晟走進包廂在她對面的藤椅坐下,一眼就瞧見勞拉看的雜志是《裝男人》。
勞拉抬起頭,眼角微微彎起,算是打過招呼,接著不緊不慢地將雜志合起放到一邊,端起茶壺給文晟倒了一杯茶。
不過在瞧見對面的文晟一直盯著自己打量后,倒完茶的勞拉輕笑道:“我今天的樣子好看嗎?”
著她還微微挺直了身軀,讓旗袍繃起更加貼合她的身體,讓玲瓏的曲線更加浮凸。
文晟屈指扣了扣茶桌,端起茶杯吹了吹后笑著點點頭。
“這家茶館的老板是我朋友,閣樓上一直給我留著一間房,你要是愿意的話,等會兒可以跟我上去坐坐(做做)。”
“……”
饒是文晟有過一點心理儲備,但聽到勞拉的這話,他還是差點手抖。
輕輕抿了一口還有滾燙的茶后,文晟無奈笑道:“你的藍顏知己給你留的房間,我怕我剛進去沒一會兒,屋外就會埋伏著一群刀斧手。”
“呵呵,放心,我不會摔杯為號,也不會讓允許他這樣做的,不過他要是趴在窗外偷聽的話,我也阻止不了他。”勞拉眨了眨眼俏皮道。
文晟嘴角抽了抽,吐槽道:“你這位朋友的癖好還挺獨特,不過我沒有喜歡讓別的男人偷聽的癖好。”
“那好吧。”
勞拉點點頭,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笑呵呵道:“你要是想讓女人偷聽的話,我也不介意,要是你愿意的話,我還可以配合一下你。”
“……”
文晟也著實沒想到,自他進來在這里坐下后,兩人之間的話題就一直圍繞著床上那檔子事,跟前兩次見面時完全不同。
想了想,估摸是因為這次沒有大力這位朋友在場的緣故。
瞧著勞拉那頗有興致的眼神,文晟搖搖頭笑道:“算了,朋友妻不可欺,哪怕你跟曾賢分手了,但你們畢竟曾經是情侶,在這一點上,我還是要尊重他的。”
“曾賢……”
聽到文晟提到這個名字后,勞拉眼中的那份笑意很快消退,緊接著她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已經見過他了。”
勞拉看著手中的茶水淡淡道。
對此文晟只是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猜到了一些。
“在前幾天他贏得五百萬的時候?”
勞拉點了點頭。
見狀文晟就笑了起來:“難怪他回來后跟瘋了似的問胡一菲喜不喜歡他這種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