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同伴立刻用德語低聲斥責了幾句，那個學員便不敢再說話了。
“校長，他們看起來傷得不輕啊。”高遠小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
蘇然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所有星辰軍校的學員，聲音低沉而嚴厲：
“同情？你們竟然還有心情同情他們？”
學員們被蘇然突然變化的語氣嚇了一跳，一個個低下頭不敢說話。
“抬起頭來！都給我抬起頭來！”蘇然的聲音更加嚴厲了，“看著他們！仔細看著他們！”
學員們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向那些受傷的外國學員。
“這就是戰爭！”蘇然一字一句地說道，“真正的戰爭！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什么同情可言！”
他指著那些受傷的學員，“如果今天躺在這里的不是他們，而是你們呢？如果今天失敗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呢？”
“那躺在擔架上的人，就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就是你們的兄弟！就是你們自己！”
蘇然的話如雷貫耳，每個學員都感到了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我不希望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一時的仁慈，而在真正的戰場上送命！”蘇然的眼神掃過每一個學員，“記住，敵人永遠是敵人！在他們舉起武器對準你們的那一刻，就沒有什么同情可言！”
李英第一個反應過來，挺直胸膛，大聲說道：“校長說得對！我們不應該有婦人之仁！”
“對！”肖七八也激動地喊道，“如果我們今天失敗了，他們會同情我們嗎？”
“絕對不會！”王一丹緊握雙拳，“他們只會踩著我們的尸體慶祝勝利！”
其他學員也紛紛應和，一個個面色嚴肅，眼神堅定。
那些受傷的外國學員聽到這些話，臉色更加難看了。有的憤怒地瞪著星辰軍校的學員，有的則是滿臉羞愧地低下頭。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軍官制服的中年男人從山路下方走了上來。他的制服上印著幾個國家的軍校徽章，顯然是這次聯合軍演的指揮官之一。
“星辰軍校的指揮官！”這個軍官走到蘇然面前，臉色陰沉，“你們這次的表現，確實…出人意料。”
蘇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指揮官客氣了。這次軍演，我們只是發揮了應有的水平而已。”
“應有的水平？”那個軍官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知道這次軍演有多少學員受傷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蘇然的回答干脆利落，“我只知道，在戰場上，勝利者只有一個。這次，那個勝利者是我們星辰軍校。”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軍官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只是一場演習！不是真正的戰爭！”
“演習？”蘇然冷笑一聲，“對于我們來說，每一場戰斗都是真正的戰爭。我們不會因為是演習就放水，也不會因為對手受傷就手下留情。”
“但是…”軍官還想說什么，卻被蘇然打斷了。
“沒有但是！”蘇然的聲音變得更加冷冽，“如果你們覺得接受不了失敗，那就不要參加這種軍演。如果你們覺得我們太殘忍，那就訓練得更加努力，下次打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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