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支脈的垃圾給我抬下去!”
幾乎與此同時,符堂中。
家老手指著劣質符箓,對寧向國道:“這是你負責的。你最好有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
寧向國微微一笑:“解釋?我不需要解釋。”
他從懷中取出一份信箋,遞給家老:“這符堂執事的差事,我不做了。”
家老一愣,繼而神色緩和,深深嘆息:“向國,誰讓你是支脈中人呢?昨日又出聲,相助了那寧拙。”
“唉,我為你不值啊。”
“那寧拙得了一筆極其豐厚的獎賞,而你呢?卻弄丟了奮斗近十年,才得到的執事之位。”
寧向國搖頭:“如果重來一次,就算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也會這么做的。”
“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寧向國離開的背影,家老的面色變得極差。
寧向前、寧向國……不只是他們兩人,非常多的執事被主脈找上,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被高層辭退。
消息傳遍全族。
還在為昨天祠堂之勝而倍感振奮的支脈族人們,像是遭受到了當頭一棒,剛剛提聚起來的心氣又散亂開來。
人心一散,說什么的都有了。
“早叫你不要去,不要去,現在好了!執事之位給丟了。”
“主脈欺人太甚!今日罷免、驅趕的執事,統統都是我支脈的,明顯是為昨日之事報復啊。”
“關鍵是他們有理有據,按照家族規矩行事,我們無法反駁。”
“就像寧后軍老大人常說的,我們支脈缺少一位家老。只需要有一位家老,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被排擠、辭退的執事,完全可以依附到支脈家老的身邊,而不像現在被打回原形,成為一位普通族人。
一些丟了執事之位的支脈族人,想找寧有符、寧后軍為他們做主。
寧有符閉門謝客,寧后軍則接待了他們。
寧后軍道:“少族長都被拉下馬,主脈這樣的報復,并非完全在意料之外的。”
“我們可以效仿寧拙,聚眾去宗族祠堂嗎?”有族人問。
寧后軍冷哼一聲:“你們以為宗族祠堂是什么?想被關進地牢嗎?主脈那幫逼崽子正巴不得你們去鬧呢。”
有人問:“那寧拙為何可以,還能成功?”
“人家手中掌握著確實的證據,人證物證俱全,就算主脈也無法反駁。你們有嗎?”寧后軍瞪眼,“你們有個屁!”
他手指向求助的族人們:“主脈辭退你們,都找了合適的理由。”
“誰讓你們平日里手腳都不干凈?現在,被人抓住把柄,搞丟了執事,還好意思來找我!”
支脈族人們面面相覷。
有人訴苦道:“老大人,您是不知道。我們支脈過日子,還要修煉,難啊。又有一大家子要養,不以權謀私,如何能有足夠的資糧呢?”
“像主脈,就算是閑雜人等,終年躺著不動,也從不缺修煉的資源。”
寧后軍嘆息:“所以,我才會出面,親自幫助那寧拙一把。”
“他有天資,成長起來,必然是家老。”
“只有我們支脈有了家老,才能對主脈稍有抗衡之力啊。”